——不不不快把你邪恶的目光收回来啊坂田银时!!
“昨晚
……从今往后,与珍视的学生们之间再也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了呢。
……不过,那她岂不是真要跟三个人谈恋爱??会不会有点太滥情了啊?
……难说,胧对她其实和银时晋助一样,也是那种感情吗?
好在明年、后年,从今往后每一年的岁月都能陪在这孩子边。
若真如此,等他回来,一定要赶紧向他确认清楚然后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以免那孩子误认为自己对他无意甘愿受委屈。
听上去来人是穿长靴的成年男,步子迈得又轻又慢,既有点偷溜进来的感觉,又像是避免发出声音打扰到屋子里的人。
昨晚她听到胧和虚的那段对话时,虽于睡梦中没法即时出反应,内容却一字不漏地记得清楚。
怔了一会儿,松阳才反应过来,那是长大成人的银发学生的脚步声,上次他来这里是于伪装状态,穿着奈落制服的轻便草履,因而她未能立刻分辨出来。
……这孩子一见她就打结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并不知他问及此物的缘由,松阳解释过来由,顺口说了每一晚都会一闪一闪红光的事,拿着设备的银发男人一边检查看似已关闭的镜,面色微沉地问她昨晚还有没有。
门后笑眼弯弯的长发师长明显是刚起床,一稍显凌乱的纯白单衣,着一睡到呆乱翘的浅色长发,一绺发丝过漂亮的肩颈线条垂到前。
素白衣袖下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把廊下紧闭的障子门推开,猫着腰显得有几分鬼鬼祟祟的银发男人抬脚踩上木地板的动作突兀地一个刹车。
“屋里很和呢,胧出门前烧了炉,银时快进来烤火吧,看你穿得也不多。”
到了冬季人总容易犯困,先洗了把脸让自己完全清醒,松阳把仅剩的那床布団收好,往门边一坐,衣服都没换就开始陷入沉思。
整齐的发尾进了敞开到出白皙锁骨和口一片淡白肌肤的衣领里,定睛去看,衣领交叠隐约能看见一点内陷的沟壑,再往下看,贴服轮廓的轻薄衣料微微透出两点淡粉和围绕的一小圈晕开的浅褐色——
万事屋老板脆弱的鼻腔“轰”地一热。
……说老实话,以前她光是应付虚一个人从早到晚的过剩力就吃不消了,村塾时那两个正值少年需求旺盛的孩子动不动就上午完下午又想,太过频繁应付起来也有些费劲,四个成年男人她真的应付得过来吗?
思绪乱飞了一阵,她突然听见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略微陌生的脚步声,踏过石板路由远及近朝着一门之隔的廊下而来。
而且,变成恋人的关系,亲热和爱都是必不可少的吧?等于说她日后要一个人应付三个人——不止,还得加上虚那家伙。
大意是虚今日一整天都有事外出,他一同随行,若自己有意,可以外出闲逛打发时间,但尽量不要独自出城远离奈落的守卫范围。以及,自己昨晚提到过的撤销小太郎的通缉令一事,虚已经吩咐他去落实,请自己放心等等。
收起那点遗憾,她见来访的银发学生一进屋来就走向放着通讯设备的龛前,而后停下,疑惑:“银时?怎么了?”
先前待在这里的那一周,他就留意到过这台夜里会亮红点的电子通讯,只是当时还不知虚那个变态装了监控,没有往这方面联想,现在来看,虚应该就是用这台通讯上的摄像在监视松阳。
……这些年来,自己足足错过了他12次生日,包括今年的那天也因为当时在晋助的飞船上于失忆中没能赶上,不过后再补多少礼物给他,都弥补不了缺失了十二年的陪伴。
伸手拉他进屋关上门挡住冷风,松阳留意到他脖子上围着的那条有些褪色的红围巾,近距离看着还眼熟,很像她在长洲的最后那年冬天织给这孩子的生日礼物。
背对她的银时没回,拿起那台带屏幕和摄像的通讯设备,嗓音低沉:“松阳,话说这东西是虚那家伙放在这里的?”
卷脑袋一仰,不敢再乱看的红眼睛望天,银时掩饰地清嗓子:“咳咳,松、松阳你穿得太少了哦,外天气很冷的,你你你多穿点嘛,着、着凉了怎么办。”
“松松松松——”
物上压着他手写的便条。
幸好她是龙脉生物,不存在会被坏掉的忧虑,事后的恢复速度快,不论那里被撑得多开都能自我修复,只要不是几个人同时来,她应该吃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