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幸福圆满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
“用不着确到小数点吧喂,老太婆我就当是百分之百了。”
门开着,内室里压低音量的模糊对话声传了过来,内容听不清,但给人的感觉很温馨。松阳回看见银发学生垮着一张臭脸,忍俊不禁地牵起他的手。
“好啦,我们吃完也回去吧。”
难得一大群人相聚的时刻,当然要待在热闹的地方,内室的夺食之战已然落幕,锅里果不其然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剩(神乐举手:是我喝掉的阿鲁!),饭饱后美酒自然必不可少,房东登势带来的那瓶酒说是酒馆购置的新品,后劲还足,开了一瓶,另两瓶放在冰箱里。
坐回被炉边,某个立志戒酒的银发男人和两个未成年孩子一样,把空酒杯一扣,表示要滴酒不沾,松阳跟着其他人喝了几杯,见他时不时眼神就往打开的酒瓶上飘,又强迫自己收回来,无奈地给他倒了一杯。
“想喝就喝吧,聚会的场合喝一点不要紧的。”
“不不不——”
再清楚不过自己酒后的德行,松阳不在还好说,松阳在场后果可想而知,银时咬紧牙关坚决不碰那杯酒,掷地有声地,“阿银从今往后和酒不共天!”
神乐鼓掌:“有志气阿鲁!银酱再喝酒我就第一时间通知松子美人阿鲁!”,登势嫌弃地:“哼,得说到到知吗,天然卷小鬼。”
“好吧。”
自己学生都痛下决心了,老师的当然要支持他,松阳伸手把倒满的酒杯拿走,滴滴的红眼睛就跟了过去,目光写满了“好想喝可是不能喝好痛苦”。
看他那样子,松阳好笑不已,倒了杯水暗中加了少量酒,想说就给他尝尝味解解馋,“那就以茶代酒吧。”
碰了碰杯,银时喝了一口,砸吧两下嘴,总觉嘴里有酒味,闻了闻茶水里是酒味很淡,猜想是这杯子装过酒,没往心里去。
一杯下肚,过了会儿他脑子里有点晕乎起来,说去厕所,松阳和一旁的江华聊着天,再过了会儿蓦然听见厨房里响起“咚”地一声重物倒地声。
赶过去一看——某个被勾出了酒瘾导致喝空了两瓶酒的银发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颗卷脑袋红得冒烟。
……戒酒什么的看来得从长计议呢。
对于屋主又把自己喝醉的事,来访的客人们习以为常,纷纷说放着不没事,让她不要担心。大冬天的躺地上容易着凉,松阳把他扛起来放到沙发上让他躺好。
旁观了她轻轻松松一手扛起一个将近一米八的成年男人,一群人非常淡定,他们之中有力大无比的两只夜兔,其中一位还曾是长生不死者——歌舞伎町的居民里最不缺的就是非日常存在。
住得较远的新八和阿妙先告辞了,再是住在后街的夜兔母女俩,松阳和她们交换了号码。楼下酒馆的三人组帮她收拾屋子,有机人女仆小玉在,几分钟之内恢复一室整洁,一点垃圾都不剩,新兴科技的强大让与世隔绝多年的长发师长大开眼界。
把三位女送出万事屋的大门,松阳在门边向房东登势倾谢,自己缺席银时人生的这些年,全靠这位好心的房东小姐收留那孩子给他住,关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