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松阳抛弃了、迄今为止所的一切全是徒劳,天晓得他现在人在哪,接下来又想什么。
……想到这些,银时就倍感疼。
自家这个对自己学生有一千层滤镜的笨老婆大概觉得自己只要像对他一样,也和高杉开诚布公谈一场就能说服他。
但据他来看,那家伙从来就没真把松阳的话听进去过,松阳若独自去见他,为虚开解也好,提恋爱的事也好,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最好还是能自己先见到那棵矮衫跟他谈一谈。
“没有喔。”
正在理衣襟的素白双手顿了顿,浮现愁容的浅色脑袋摇了摇,“我想联系晋助来着,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要等信女回来才行。”
尽很想尽快遵照约定去见紫发学生对他解释,可除了去向为见回组副组长的信女寻求帮助,松阳目前别无他法,只能等候人在京都的那两个孩子回到城里。
考虑到银发学生还不认识那个曾用名为骸的孩子,她大致向对方讲述了刚回奈落总的那段过往,提及当年紫发学生潜进来找她由于受伤昏迷被她送出总的事——略去某些感分,顺带为自己大弟子正名——同样绝口不提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所以说,胧从来没有对我强来过,都是虚恶作剧乱讲,银时别信他。”
红眸微眯:“真的没有?”
“嗯,没有啦。”略带心虚的绿眸侧开一点眸光。
说到底她那晚只是一回经历同时和两个人,心理上不适应才会下意识表现抗拒,并不是想拒绝胧,算不得什么强不强迫的。
捕捉到她这点微妙的反应,银时撇嘴:没有才怪。
“那高杉呢?”他转而问,“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宝宝,当年你什么都没对他说,就让他不你一个人走,他会轻易放你离开?”
“……咳咳。”这孩子有时候还真锐呢……
指尖抵,松阳不自觉眸光侧得更开了一丁点,“晋助当时被我打晕了嘛。”
至于打晕他的前情提要,还是不对银时说为好,“然后我就把他留在那里自己回去了。”
听上去貌似合理,对于再熟悉不过她这些扯谎时的小动作的人来说,一眼就知她隐瞒了重点,心知她不会说实话,银时无可奈何地放弃了追问。
“——总之。”
他面面俱到地嘱咐,“之后如果联系到高杉,或者听说他的下落,别单独去找他,他联系你单独见面也不行,要见他一定得叫阿银陪你一起去——啊,还有,你回去千万别直接对师兄提阿银已经跟你在一起了的事哦,先把你要对他表的心意讲完,等你们俩关系确定了再提。”
完了强调又强调,“切记这两点,一定一定要按照阿银说的话来,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