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抱着背对自己一无所知的师长兼恋人柔美的胴，鬼兵队总督在几秒钟之内飞速运转着那颗善于谋略的大脑，正想游刃有余地说些什么来度过危机，前的长发师长又接着。

        方才问题出口，松阳察觉到背后那搂着自己的温热躯僵了僵，多少在人情方面有所长进，让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与恋人亲热的场合开启了一个很微妙的话题，赶忙打住转移话题。

        可涉及太多无法对他的老师如实相告的阴暗过往，这着实令他难以作答。以他在老师面前的表现，诚实答“是”，老师极大概率会顺着这个他力求回避的话题聊下去；若为结束话题谎称“不是”，又未免太过不可信。

        松阳闻言一怔。

诸多冒犯举动，所幸老师并未对此介怀。

        不知为何，从背后拥着她的紫发男人不答话，松阳安静地等着，只觉一下又一下而沉重的吐息伴随着水中蒸腾的热气扫在她颈侧，与男人相贴感受到的温和周遭的水温烧得她脸颊。

        “我知，晋助长成大人啦，还担任着掌一只武装队的总督职位，负重责，晋助一路走来必

        “我们聊点别的吧，话说晋助手底下那个叫又子的小姑娘很可爱呢，就是感觉她看到我有些害怕，是因为我的长相吗？”

        以及之后，为了在宇宙中发展势力与虚抗衡，新生的鬼兵队还未站稳脚步的初期，手上光有从最初就跟随自己的那名技师平贺制造的机械武仅够自保，在与各路天人打交、建立人脉和各种交易的过程中，他也时常面临不得不曲意逢迎的境地。

        话语顿了顿，吐字变得艰难了些许，“如果，真实的我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玩弄人心且滥杀无辜的恶徒，老师还会一样喜欢我吗？”

        “啊，不过这属于晋助的个人隐私来着，我好像也不该问太多，晋助不用回答我啦。”

        鼻尖嗅着那无论何时都能让自己心感安定的清雅香，高杉内心挣扎了许久对自己老师坦白的后果，将埋在前的师长温热的颈窝，终是没勇气言明，只低声问。

        ――晋助怎么会这么问？

        “老师会讨厌我吗？”

        这孩子还有过什么她不了解的凄苦经历吗？是自己不在他边、他为了救自己竭尽全力的那些年中发生的吗？他害怕自己会接受不能他的阴暗面，因而才不敢如实相告吗？

        未免后患，早在他完全掌握了话语权的时候，当年的相关者都被他陆陆续续暗中理掉了，知情者只有万齐和武市这两个当时加入鬼兵队的元老再无其他人，老师绝不可能从谁那里耳闻到一丝一毫才对，大抵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

        害羞立即被不明内情的吃惊取代了，松阳侧过只见着肩埋着的那颗看不见脸的紫色脑袋。依稀感知到自己学生情绪有异，她按捺下内心羞涩，轻抚着对方在自己腹交叠的双手，放柔声线。

        “想什么呢，我当然不会讨厌晋助呀，不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恋人，我都非常非常喜欢晋助喔。”

        尽对感情迟钝，揣度他人心思对于一个活了一千岁的人来说并不困难。从紫发学生看似毫无前因后果的话语中锐地发觉这点，歉疚的同时，她顿觉心脏一疼。

        ……自己不经大脑问他的那个问题，难涉及到这孩子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吗？

        但老师并不知他曾经……这个意料之内的答案并不能说明什么，男人又嗓音沉闷地问，“就算我早就不是老师记忆里的那个好学生，更从来不是老师心目中听话懂事心地善良的乖孩子，也不是我一直以来展现给老师看的这副温柔得的好伴侣形象――这些都不过是我为了诱哄老师喜欢上我的伪装，实际上我……”

        即使用先前同样的话安他，也未必能全然抚平这孩子内心深的自我怀疑，她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