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江华小姐――啊，是大人的你结识的一位朋友，在她的开导下，我才总算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我非常非常喜欢那三个孩子喔。”

        “也就是说……”小号虚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绯红眸子看她，“他们三个全都是姐姐喜欢的男人吗？”

        五味杂陈地叹口气，松阳点承认了，“嗯，晋助不只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恋人，尽以我这副不老不死之不到与他白偕老，但我会陪伴他度过余生。”

        既然他已理解到这个地步，松阳干脆全盘托出了，“胧的话，我还没把话和他说开，暂时他还不知我已经明白他对我的心意，也还不知我对他的心意就是了，等找到机会我就会去向他告白。”

        “……嗯。”

        “……这样啊。”

        她心内更加安定下来，自己那个已经令自己糟心了几百年的大号坏弟弟，才不可能伪装得出来仅限于他幼年时期的这副乖巧可爱的样子呢。

        想来这孩子和当时的银时一样，是对现状缺乏安全感。越是这种情况越不可以敷衍应对，她认真。

        与她对视着的浅发孩子抿起，低垂眉眼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想他是昨晚受到打扰没睡好，松阳稍感歉疚地摸摸他的发，柔声问他：“要不要再睡会儿？”

        “和姐姐的男人们比呢？”小号虚追问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安，“我和他们，姐姐更喜欢哪一边？”

        “银时是喔。”

        “一直以来明明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几百年后姐姐边会多出这么多人类呢，都感觉姐

识到这点，她内心涌上一万分复杂的情绪。

        不可否认人类上的确有许多不可取之，往往地位越高者行为事越令人作呕，幕府建立三百余年历经十三代，才出人意料地出现了茂茂和澄夜那样特别到不像德川家后代的好孩子。

        小号虚摇摇，只把脑袋低下来埋回她前，不再说话。正当松阳以为他在犯困、打算哄他睡觉时，听见怀里的浅发孩子嗓音轻地开腔问。

        这种句式对于松阳来说还耳熟，印象中是晋助刚住进村塾的那段日子，银时好几次在她要入睡时跑来蹲在她床，拐弯抹角地重复问她类似的话。

        这孩子在对她撒吗？绿眸一弯，“当然喜欢啦。”

        当年虚会拿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哄自己这个亲姐姐和他上床，大抵是与她分散的那几百年，环境所迫接到太多贪图享乐、昏淫无度且无视理德的人类权贵，耳濡目染导致学坏了吧。

        并未对此表出反对之意，小号虚歪着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又问：“那另外两个哥哥呢？他们看姐姐的眼神和晋助哥哥看姐姐的眼神很像，他们同样是姐姐的恋人吗？”

        “在我看来没有更喜欢哪一边的说法喔，对你的喜欢是姐弟之间亲人的喜欢，对他们的喜欢是恋人的喜欢，这两种喜欢的情感是不同的，程度却是一样的，你和他们都是我最喜欢、最重视的人。”

        “那我呢，姐姐喜欢我吗？”

        这番回答似乎并未让对方满意，搂在她脖颈间的小手收紧，红眸微抬的浅发孩子把腮帮子鼓得圆嘟嘟的，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不甘心。

        尽对三个学生的感情是自己早已认定的事实，从变回孩童的自己弟弟口中说出来，多少还是会让生内敛的长发师长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耳朵轻声。

        ……事已至此，对于还未变成那个坏的小号虚，感慨这些也无意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