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喔。”松阳摇摇,“现在用手机也能阅读到各种各样的书籍了,就没必要把书本搬来搬去啦。”
男人的眼神一如既往专注而温柔,只是神色间出几分疲惫与不明缘由的不安,眼周下方盘踞不散的黑眼圈愈发明显,注意到这些的松阳顿觉心疼和内疚。
未想小号虚会替她提起,松阳心觉犹豫,又看了眼不远的银发学生,隔着这段距离,银时应该听不见她这边。
“因为是很重要的事,下次找个好机会再对胧说吧,今天还得搬家呢。”
“不用啦。”松阳拉住他,指了指靠在墙角那口当作行李箱的藤箱,“我要带的东西都让银时收好装进那口箱子里了。”
闻言,灰眸闪了闪,胧并未忘记昨日接到通讯前发生过什么。
……是昨天那件事?
“说起来,姐姐不是有话想对胧哥哥说吗?”
“……那我帮老师看看是否有物品遗漏吧。”
一看自己大弟子盯着这口容量不大的藤箱略有微词的神情,就知他在想什么,她无奈,“带几衣物和常用物品就够啦,用不着带太多东西的,万事屋也装不下呀。”
前些天结束了秘钥归还的事宜,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却又发生了那场袭击,也不知幕后主使者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若能早些查明并解除威胁,胧也能得到空闲的时间。
回想起来,这些年她从未见胧从奈落首领这个沉重的份中脱过片刻。他不仅要理奈落这个人数众多的庞大组织,还得理幕府的各项繁重事务,那个坏还会给他布置一堆琐碎任务害得他东奔西跑,一年到别提能放假,他连基本的休息时间都少之甚少。
当时,老师的态度看上去极为认真,仿佛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可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老师会对他说些什么,更无从预料是好事还是坏事,若老师无意再提,他便绝口不问。
屋住住看呢。”
……让老师住在那种市井之地真的没关系吗?胧抿。
“……姐姐还真是相当喜欢那家伙呢。”
(胧,我其实……)
……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孩子有更多时间自己喜欢的事,去感受常人的幸福和快乐,能多为自己活一些,而不是把人生全耗费在居于首领之位的无尽重担上。
听他似有促之意,胧放下茶杯起:“那我现在去收拾老师的行李。”
“我……”
过去九年来,自己日复一日与他朝夕相伴,这段日子却因诸多变故导致分隔两,加上自己眼下不便去江城,不光与胧见面次数骤减,还只能等他联系自己,并且时常还没聊几句他就又接到传讯。
况且以银时师弟近些年来惨不忍睹的经济状况,若不是他和高杉师弟商量过后,决定补贴他一笔钱,别提妥善照顾老师了,他连让老师吃饱饭都未必能到吧?
当着小号虚的面,松阳不便询问。理解她的意思,胧简略作答:“正在排查可疑对象,嫌疑最大的春雨和戌亥星均已被排除。”
稍加思索,松阳问他:“胧手上在忙的那件事,进展顺利吗?”
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小号虚瞥了眼握着茶杯垂眸不语的灰发男人,接着自己姐姐的话尾一转话锋。
“老师常看的书有带上几本吗?”
话虽如此,毕竟现在并非只有她和胧独,似乎不算合适的告白时机吧?
酝酿已久的话语按回肚子里,她侧眸望向侧未置一词的大弟子,与那双静静注视着她的深暗灰眸对上视线。
低声说着,灰发男人去把箱子打开来,微微蹙起眉将箱内叠好却未分类的衣物全取出来,开始一件件重新整理,看来是不太满意银发师弟不够细致的收
看着杵在门口闲不住到加入奈落成员们闲聊的银发学生,和他无时无刻不在洋溢着喜悦之情的模样,松阳弯着眸子,神色中的期待显而易见。
“这些年自己住的环境总有些冷清,不像歌舞伎町总是热热闹闹生气的,住在那里一定会很开心吧。”
许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松阳还想再问时,小号虚地出声:“姐姐,天都快黑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银时哥哥家里呀?”
必须承认,近期她的确对这个心思过于感的大弟子的心状况都疏于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