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能隨意更換體、亦無法捨棄此。
——如果是那個術式的話,一定能夠將帶土從死神的手中搶回來!
我們綁定、鎖死了。
“我們,同生共死。”
手中的長劍在飲盡了敵方的鮮血之後,也劃破了我的手腕,留下一凌厲的血痕。
但是,他不至於看錯奧斯維德的狀態。
3.
帶土錯愕地睜圓了眼,我卻怕自太好的體素質讓傷口癒合,連忙將蘸了一些血抹在地面上,爭分奪秒地將煉成陣的符文都勾勒出來。
si m i s h u wu. c o m
紅髮金眸的少年相貌優越,有時帶土會覺得奧斯維德簡直不像人類,像是一塊剔透的紅寶石、又或是火焰的靈。
一旦捨棄了這個體,帶土就會跟著一起寄了。
“是概念上的...我將「自己的體」這個【概念】分給你一半。”
帶土自認為是個笨,所以看不懂密佈在自己周遭的奇怪符文也是很正常的。
我捂臉笑了出來,聲音擲地有聲:
“不用了,我有右眼也是夠用的。”帶土搖搖頭,“倒是你,奧斯維德,你是動用了什麼禁術嗎?感覺怪怪的......”
後路被堵死,前路被絆住,這下子我也只能乖乖等帶土壽終正寢了。
而將剩下的一半也交給帶土的話,在此世的「奧斯維德」,這個概念就會被帶土所拿走——
我再也無法降臨到這個世界。
換來帶土詢問的眼神。
奧斯維德,傲慢、美麗、而又強大——
唯有那雙金色眼眸,還是如晨星般閃耀,望著自己時,帶著令帶土害羞又動容的執著。
...奧斯維德,他用自己換來了我剩下的人生。
世人庸俗,而他自由、熱烈、而又浪漫。
他心中的不安感在躁動,奧斯維德...究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好的這麼迅速,這不是醫療忍術能夠到的事。
此刻那頭彷彿每時每刻都在燃燒的火紅髮絲如同枯萎的玫瑰花,蔫巴巴的,透著一喪氣。
我瞥了他一眼,判斷出他的聲帶估計也受傷了。
至少,帶土從未見過。
土。”我輕聲呼喚。
帶土頓時出了有些委屈的神色,我彷彿能夠聽見他在我的耳邊叫嚷著【“奧斯維德!我都快要死掉了,想跟你說說話也不行嗎?”】
帶土感受到自己左眼的灼熱,還帶著細微的癢意,彷彿空的眼眶即將長出什麼似的。
我咧嘴笑得更加暢快了。
我屈指彈了下他的腦門,“沒騙你。”
帶土的雙囁嚅了一會,卻沒了力氣將聲音傳遞出來,嚨徒勞地溢出黏膩的水聲。
“?!”
“夠了,奧斯維德...這樣就可以了。”
從此往後,這化便和「宇智波帶土」、同生共死。
帶土將奧斯維德所說的“將體分給你”理解為簡單暴的血肉填補、1+1。
4.
“因為不是你想的那樣。”奧斯維德抱起少年,蒼白的臉頰蹭了蹭帶土的側臉,弄得臉上全是黏糊糊的血跡也不以為意。
“可、可是你看起來還好好的啊?”帶土結結巴巴地,他當然不是希望奧斯維德受傷,但是就外表而言,完全看不出奧斯維德有哪裡少了零件......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帶土勉強抬起手,握住了奧斯維德的手腕。
在帶土眼中,卻是奧斯維德使用了禁術後倦怠的證明。
“別說話了。”
但他還是出聲阻止了友人。
聽起來很慘的樣子,但是陪著喜愛的人類相伴一生什麼的,聽起來也浪漫的,不是嗎?
“算是吧。”奧斯維德輕描淡寫地說,“我將自己的體分給了你。”
我將自己在此世的「軀」之概念分給帶土一半。
蒼白的面容、嘴也沒了血色,還有那據說是漩渦一族的象徵卻逐漸黯淡的紅髮......
“...!”
卻很合的閉上了嘴巴。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懶洋洋的慵懶。
我嘁了一聲,將掌心覆上他不斷開闔的嘴巴,擲地有聲地說:“你不會死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傳入帶土的耳中,可是帶土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這是一件什麼輕鬆的事。
誰要你交代遺言了。
也就是換成我GG了。
帶土的神情逐漸驚恐,我從僅剩的紅瞳中看到自己的瘋狂的笑顏。
“......”
帶土看著我,似乎覺得我在安他,眉眼間透著一無奈。
“帶土你的眼睛還沒......”
‘...這顆美麗的紅寶石,即將在自己面前碎裂’
而帶土自己的半邊體早已菠蘿菠蘿噠,要治好他至少得拿出一半的體來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