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挑眉看着眼前这小孩：“你可不就像女队那蔡小桃似的么，整天小脑瓜都在琢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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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突然觉着鼻腔黏发酸，眼球蒙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声音都高了八度，极力压抑腔里起伏的情绪：“我和展翔已经这么久了，有情份了，蔡小桃能和我比么？如果我喜欢展翔，他也喜欢我，那我和他怎么就不成啊！”

萧羽的下巴微微抬起，不不顾的神色：“东哥，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展翔，我特别特别喜欢他！而且……我跟他关系好的呢！”

萧羽靠墙呆坐，不知还能说什么。

抽了，心那块肉都要抽了。

远，国际饭店的大楼笼罩在傍晚的暮色里，百米高的楼徐徐扫过探照灯的光圈；浅玫瑰色的帝都天幕下，灯红酒绿的橱窗和车水龙的街市，在眼前渐渐作一片海市蜃楼般模糊的光影。

唐

“我怎么像蔡小桃了？我和她能一样么？”

“你想想看，他老爸可就只有他一个宝贝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继承家业呢，能让他跟你搞那种事儿么！所以说，小羽你觉得你们俩有戏啊？”

突然觉得心口绞疼。

这一回轮到唐少犯愣：“哎呦，你这孩子还自信啊！”

萧羽迅速别过脸去，望向窗外。

“小羽，你的腰转了，你脑子也转了是怎么着？你觉着你和展二少是一路的人么？你俩人除了在比赛场上打球能打到一路去，生活里能整到一起去么？展二少他是北京人，你是哪里人啊？他家是干什么的，你家是干什么的？他住什么房子，你住什么房子？他开的什么车，你开的……对了你这小孩你本就没车！你觉得出了总局大院这门，你和他你们两个人还能有任何交集么！”

“东哥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唐晓东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瞪着萧羽，觉得这小孩发癔症了。

合的男朋友，踏踏实实过后半辈子，可别等到年纪大了以后，孤零零的一个人，没家也没孩子，那才惨呢……”

萧羽冷眼瞧着唠唠叨叨的唐晓东，忽然开口：“东哥，我怎么不实际了，我怎么就没自知之明了？”

唐少还在任劳任怨地他的思想工作：“小羽，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展二少他们家那种情况，他就算是那种人，将来肯定也要结婚生孩子的，是吧？我是怕你冒傻气，将来被人甩了！

唐晓东最终递给萧羽一个哀其不幸的眼神：“你呀，就是小孩还太年轻，没经历过什么事，只考虑眼前，都不想想将来怎么办！……唉？你不会觉着我和你说这些话，是对你另有所图吧？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可真的是为你好啊小羽！！！”

倔脾气上来了，心憋闷那一口气，真是不吐不快。

“我就是想告诉你啊，咱们人得实际！人其实就和打比赛一样哈，自己是什么档次的球员，临场比赛先把自己摆正位置，是守还是攻，是保还是拼，你要有自知之明……”

“你就像蔡小桃那傻丫一样不切实际！全队上到钟总、杨，下到扫楼刷厕所那大妈，所有人都知蔡小桃暗恋展二少。展翔那种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眼的人，怎么会找那么个小地方出来的妞？长得就像城乡结合似的，她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