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会吧。他成绩那么好，不报北大的话不是太傻了吗。”我笑着打哈哈，掩饰自己的心虚。

心里烦乱地要命，却不肯对自己承认是因为几天没有见到席鑫的缘故。夜风带着些许凉意，散了一些弥漫在地表的炎热。我锁好车子，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声控灯又坏掉了，怎么拍手它都不肯亮，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数着台阶。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甚至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回来。无意识地盯着手机屏幕，小葛的话让我想起了几天前校长找我时说的话。

那晚我匆匆告辞，方菲的姐夫――不，现在应该说是席鑫的父亲。面色非常凝重，我不知他看出了什么没有，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心俱疲的我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掩饰什么。

“席鑫……”我喃喃地唤着，我知自己给他了怎样的打击。他何其无辜，能给我的全都坦白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却被我的优柔寡断而伤害。方菲握住我的手的，却温不了我沉到底谷的心。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大概是看我真的很烦恼，所以她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关心地问。

“……席鑫是我们金鸡学院建校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学校的意思是希望他的第一志愿能报北大。但是最近有传言说他居然想报A大，宋老师你听说没有？”

一天、两天、三天――三天了，席鑫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望着寂静的手机屏幕，我愣愣地出神。哪里都找不到他，就仿佛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心神不宁，不知他会去哪里，是不是有危险――我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了。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蓦然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少的可怜。甚至不知他有什么朋友……

“出什么神呢。”她冲我挤了挤眼睛，“是不是失恋了？”

号码清晰可见。沪A***666――竟赫然是那辆每晚陪我一起走过那条黑暗的小街安全到家的汽车……

“……宋老师！喂！”故意提高的声音吓了我一哆嗦。抬一看，小葛一脸坏怀的笑。

“如果他能这么想最好。不过宋老师――”校长盯住我，“你是他的辅导老师，某中程度上讲，也可以说正因为你他才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我希望你能去跟他谈谈，席鑫毕竟太年轻，很多时候是很难正确判断对与错的。在人生的交叉路口为学生指明方向，这正是我们教师的职责所在不是吗？”

我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却怎么都不成功，还是不得不放弃了。

她显然也明白，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抛给了我一句话：“下周就要报志愿了，席鑫考虑好了没有，校长那天要你转达的意思你有没有对他讲？”

已经忘记了当时是怎么走出校长室的，因为校长的话无疑是给了我当的一棒。是呵，我毕竟是名老师，如果席鑫因为我放弃了去北大的机会，那么我无疑是摧毁他人生的罪魁祸首。

终于挪到了我的小窝门口，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刚

“没什么。”感激她的关心，但很多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