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开口,他没有,妈妈也没有。那他就可以继续这麽安全地看着妈妈,跟妈妈在一起。
男孩话不多、男孩爱看书、男孩很正直、男孩是育健将......不知是否因为他後来的人生几乎只有黑暗可言,有男孩的那段岁月对他而言,是发亮的光,他本能地想跟随想追逐。
是他美好的幼年时柔的记忆。
那个有些严谨有些古板,当班级干时总是一丝不苟,总是会约自己去打球的那个男孩……
却无论如何,都只是压抑,难以填满那个巨大的。
「没有。」玲子迅速摇,微笑。「不好意思,我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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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很好了。这就是全他想要的。陶君平这麽告诉自己。他不是只有一次怀疑他被妈妈认出来。应该这麽说,第一次重会时他与妈妈交会的那种眼光,他就已经觉得妈妈认出他了。之後还有许许多多次。甚至是他们相的每一分每一秒。
「真没有人比你懂。」
他勉强自己笑出来,因为妈妈的目光还在他脸上。「怎麽了,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所以先是需要郑恺年很暴的方式遗忘这一切。所以後来又换成跟各个不同的人交来解渴止饥。
轻松简单就很好。但也只有这样了,没有更多。他知sky对他也是相似的心思,那很好。
镜子里的那个人,默默地掉下两行眼泪,回覆他的笑。
对於高和让人高、对於如何撩拨他人的望,对於很多很多……他对镜子里的人笑了一笑。
他带着那种思念跟sky上床。说不上那是什麽滋味,但他很确定sky对他而言,是个近似光的存在。
他持续跟sky有往来。他喜欢sky,是个风趣温柔贴的人,当朋友让他很舒服,当炮友也让他很舒服。
*
他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可能是还没穿上衣服,连他都觉得冷。
他却惊惶。他有一种妈妈认出了他的感觉,觉得开心,却又害怕。他有些希望妈妈认出他,却有更多的份希望妈妈不要认出他。
作家的话:
第一次见到sky,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内心涌上。陶君平几乎是个来者不拒的人。对男人他自有他的方法和手段。但sky对他来说,有些不一样,是那种熟悉感让陶君平没有拒绝。
那之後陶君平常到郑恺年家去。因为郑恺年与妈的关系,郑恺年对在家里帮忙的人都向来客气,对待玲子的方式原来就有些像半个长辈,知那就是陶君平的妈妈之後更是不用说。但玲子还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大多安静。只是陶君平来时,总会跟她多聊几句,她也笑着回应,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镜子里的那个人摇了摇。那个人的像是一个巨大的坑,无论填多少望下去,像是都不会满一般。
已经很幸福了。这从来是他之前所不敢想的。
☆、愿君平安 02
或许是因为sky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近似,那代表,不会成为光。
冲完澡,他边乾,边看着镜子里那个光的人。什麽人都可以让镜子里的那个人舒服。他笑着,几乎有些讽刺。什麽叫望的滋味,还有人能比镜子里那个人更加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