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你就这点出息？”凉凉的语气着嘲讽，突然，白肃疆攸的起，厉声：“说什么尽忠尽心，什么分忧之人！王府的才也能够对本王尽忠尽心，分忧之人，内闱的女子也可为本王分忧！就连一只猫一条狗都能逗本王开心！”

爷栽培！”

“我边有千千万万个才，而你不是！知什么叫心腹？什么叫才？这些还要本王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周真，你真是糊涂！若你真是蠢到如斯境地，那么本王只能说看走了眼！”

一种让他说不清楚的感觉使他一直看着白肃疆的背影不愿转首，就像小时候看到一套墨山斋的文房四宝一样，每次去都一定要去看看摸摸，那是喜爱。后来终于得到了，那是爱不释手，天天用那套东西写字学习。

他的额深深的抵在冰凉的地砖上，用地砖的凉意来使自己的脑更加清醒，更加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一语言尽，室内静默了半响。

一莫名的感觉在内心胡乱的冲撞着，让他有点发慌，有点不知所措。

说着，就要扶他。

周真死死跪着不敢起，话语间，字字恳切：“王爷对皓幸有三恩德。一是救命之恩，二是知遇之恩，三是教导栽培之恩，在下蒙王爷如此信任栽培，可却天资愚拙，论内务府事，不及府中下人。论外政之事，不比长史典薄。论人情交际，更是不能有一点帮助！事事不能为王爷分忧！在之前南行路上，卑职又险些给王府丢脸。后来此将军府，只求有功无过，可这还是多托王爷多方的点拨提点……”

“你这是什么！”白肃疆见周真一下跪倒，眉一蹙，不由得怒：“快起来！”

“本王要的不是一条狗一只猫，要的不是一个只想着什么分忧不分忧的心腹手下！周真，你听着，你是本王的心腹，本王栽培你，是理所应当！而你要的，不是像一个女人那样婆婆妈妈的，你是玄国未来的栋梁，你是要当一代贤臣清官！不是我边的一个才！”

良久，白肃疆才迟迟开口说话。

一段段雷霆之语炸响在周真耳边，他心的激动难以自持，他的眼中闪现出一不曾有过的狂热！他不是蠢物，自然听懂了白肃疆的话内之意和话外之音。

但是，

白肃疆怒目看着周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转过，看向窗外高悬着的明月，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缓声：“本王今日倦了，你，且先退下吧。”

“卑职告退。”周真听闻，立告退起。他一步一步的向后倒着走，双眼紧紧地看着负手站着看向窗外明月的白肃疆，数着步子，慢慢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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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一时哽咽让他说不出话来。不敢抬，不敢起，周真深深的平复了下语气，又：“周真原只想一取功名，当一方清廉为百姓谋福祉。可如今，周真只想时时长随王爷边，对王爷尽忠尽心！不敢奢求其他，只想个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为王爷分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