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替他掖紧被角，答：“也好，你若不想见他，好好歇几日养好，我们就上路。这家伙也确不是什么规矩东西，竟然昨天晚上就要送女人给我――我只在心里暗笑，他这样见人就拍屁，怎么也不怕拍到老虎屁上被咬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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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这时绯怜煎好药进屋，正巧听到后面几句，不满：“大哥又背着人说谁坏话呢？”他端着药碗走到床前，却不给青辰，也不给凤篁，就那么站着。青辰的眼睛在他和凤篁之间来回打个转，就知他又吃醋了，便笑着起让开。绯怜这才翘翘嘴角，在青辰原来的位子上坐下，舀起一匙药汁，

无痕指着观雪忍不住笑：“偏是三弟刻薄，连骂人都不带脏字，也真难为你那副水晶肚玲珑心。我早该叫二弟好好跟你学学，也省得他一直这么笨嘴拙的，被人三句一堵就说不出话。”

“他既自己认了，就不会再错了。”凤篁吁口气，向撷月：“李氏当初怎么败下来的，我就让他蜀家将来也怎么败。只是我朝刑律宽容，除大逆通敌外，并无牵连全族之罪，撷月想报仇，只怕得耐心些。”

子修来的福分。”

第二日清早，凤篁却发烧了。绯怜给他诊了脉，脸一沉，一双怒眼就直瞪到青辰脸上，嘴角扯了又扯，终究忍了，坐到桌前提笔写了方子，才说：“王爷无甚大碍，只是受了风寒，这几天老实呆在屋里着点，清清静静养几天就好了。”然后拿了药方亲自去炮制。青辰垂首坐在床边握着凤篁的手，心里明白他这次风寒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王府车板牢靠，又围了几层毡套，车里炉子被子褥子垫子一概是齐全的，得春天似的。要不是和他一晌贪欢，怎么会惹上什么风寒？凤篁脸烧得红红的，却朝他笑：“我其实没事，你不用这样。”又问：“昨天晚上，可认准了？”

青辰笑着摇首，边的笑意又加深了些。他向无痕看去，两人眼神一交，他便心领神会，故意打个呵欠站起，懒洋洋地笑：“今日实在晚了，就散了罢。王爷只怕要在此休养两天再南下。他是年青爱热闹的人，等神好了，必会答谢太守今日的美意。”

撷月眼里闪过一丝狼样的狠光：“我能忍得，王爷勿忧。”凤篁“嗯”了声，又往青辰怀里靠靠，撒：“我不来脸上一套背后一套，只怕没好脸色给他看，还是不见这姓蜀的罢了。”

青辰点，招手唤了无痕观雪撷月一齐围到床畔，答：“他自己承认了，到三年前为止，一共了五年西平太守。算算时间，不是正好对的上？”说着目视无痕。无痕点，：“我离京前特地去吏打听过，三年前李氏坏事时的西平太守确实名叫蜀度――只是本朝现有两员名叫蜀度的官员，我们出京又太勿忙，来不及查那个西平守蜀度现任何职。”

“可不是！”观雪冷笑：“朝庭规矩，王侯大臣借宿驿馆时，向来是上官不召下官不见，不过递个名贴请个安也就尽礼了。可这姓蜀的倒好，竟堵到驿馆里来。他这样子钻营拍实属一绝，若不能名留青史，反倒可惜。”

蜀度听说凤篁要并非明日就走，心中大喜，见确实已晚，也不敢再挽留青辰等人，便颠颠地一路亲自将他们三人送回内院。此时已近半夜，冷风割面，那雪，也下得越来越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