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倒有趣。”凤篁扭,笑问:“无痕不如先猜猜,这三人谁撒了谎,谁说了真话?”
果然晚间观雪回来,听见错过一场好戏,忍不住扼腕叹息。又向众人:“你们瞧瞧这些日子蜀度送了我多少东西!他小小一介太守,宦竟丰裕如此,可见此人为官必定贪贿。我看不如同吏打个招呼,把他平调到信国,那时他是王爷属下,要治他,岂不更容易些?”他此言一出,青辰眼亮,无痕点,撷月狠笑,连绯怜都出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凤篁想了想,:“我没什么事,观雪应该也玩的差不多了。若无事,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动吧。”又忍不住笑:“可惜观雪没赶上这场热闹。等他回来,必定跌足不已。”
青辰一眼瞥见他们这些小动作,却装着不知,只笑着回自己房间去。无痕自然被绯怜拉走,观雪何等机,见青辰都让了,也自回房去,只留撷月在凤篁卧室。
撷月反抱住凤篁,无所谓地点:“那就把她补进王府乐伎里去。回我跟事的说一声也就是了。”悄悄在凤篁腰上又一把,笑:“王爷已经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已快十一月中,再耽搁下去,只怕连信国的王府都没见到就又得去长安了。”
撷月击掌唤来侍从,吩咐准备沐浴之物,又从柜中取出两套干净睡衣,笑:“今天我陪王爷一起洗,可好?”
不要再让横波回太守府,便恩同再造了……”
凤篁走到他边接过睡衣,叹口气:“我自己洗就好,你也累
凤篁见众人如此,自然从善如,绝无二话。撷月大喜,悄悄向绯怜使个眼色,又看了看凤篁。绯怜明知其意,想到凤篁已伤愈病消,就轻轻点了点。
“果然大公子犀利。”青辰赞叹似地,朝无痕一笑:“蜀度说,顾横波与他两情相悦,却被夫人嫉妒打骂;蜀妻说,顾横波勾引蜀度,休了她,取而代之正房。我听着觉得都没撒谎,却不知这顾横波是怎么说的?”
“这有什么好猜的?”无痕从薰笼上下来,踱到桌前同绯怜一起看那局残棋,悠悠地答:“三人说的,必定都是真话,只是谁也没说全罢了。”
青辰与无痕对视一眼,一个苦笑一个摇,还是无痕回答:“这女子容貌虽然不算上佳,但有野心,有心机。我看不如留着,说不定以后会用得着。”凤篁想了想,点点,问撷月:“府里的下人向来都是你着的,你说呢?”
凤篁挑眉:“怎么?莫不是你看上她了?”见房中没了外人,他故态复萌,伸手就去搂无痕,却被一掌拍掉,只得呐呐地缩了手,再问青辰:“那两人怎么说?”
青辰抬手,竖起两个手指在凤篁面前摇了摇:“两个人,说辞却全然不同――我敢跟你打赌,这顾横波说的,一定与那两人说的完全不同。”
风篁正要答她,却见青辰进来,便知他已向蜀度夫妻问完话,遂朝横波:“好了,我知了。你先下去吧。”
青辰却不知在想什么,只惹有所思地盯着横波,直到眼看着她出去,才在椅子上坐下,笑:“这场热闹看得,倒捡到宝了。”
“她说蜀度要纳她为妾,夫人不许,所以打骂。”凤篁答。此刻他早把撷月拖进怀里,得意地向两人笑:“这么看来,这顾横波,果然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