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天死后,离门之乱总算告一段落。只是这一战动用了朝廷的正规军,便再也瞒不了皇帝。君山县令胆小如鼠为官谨慎,前思后想了几天,仍不知该如何向皇帝上折才能不牵连到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壮了胆子,亲自到君山离门向凤篁讨主意。
无痕不禁莞尔:“王爷越来越细心了。”虽如此说,他还是往火盆边挪了挪,才:“王爷回来之前,侯爷正同我与三弟商议怎么安排离门剩下的人。这些人虽说现在群龙无首成不了大事,但若就这样弃之不顾,必定会日久成害。”
凤篁想想应了,说:“这样也好,只是又累了观雪。”说着又密密嘱咐了观雪许多话,才带着无痕和青辰离去。
凤篁点,说:“离门总算是观雪老家,若能保全他们自然最好。但是……”他犹豫着,似不知怎么开口:“这次事情闹得太大,皇兄一定会下旨严查,所以,我看只能把人保下来,离门,恐怕是无法在存于江湖了。”
又歇了十来天,眼见观雪元气渐复,凤篁才慢慢放了心,再算算日子,已是十二月上旬,若想赶上元月朝见之期,只能立即重返长安。
“是。”凤篁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展开看了看,回手递给无痕,朝田青一笑:“还是皇兄心疼我。表哥回长安时,可千万记得替我谢恩。”
无痕笑答:“侯爷和三弟都是这么说的——可见王爷与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了。只是我觉得,这些人,还是不要光明正大的弄到王府中,只把他们交给三弟,暗中调,另寻稳秘地方安置,也省得被人察觉,反让人提防。王爷觉得呢?”
“那么这些离门弟子,王爷打算怎么安排?”
田青是上将军田卫的长子,官居虎贲校尉,是太后最钟爱的晚辈子侄之一。他颇承父风,看来温厚稳重,见了凤篁,也不说笑打趣,只是取出一卷黄帛递给他:“皇上说王爷弱,禁不得长途奔波,所以明年元月就不用再去长安朝见了。这是从中书省抄出来的上谕,皇上只要你知,不用跪接了。”
“我想……把人留下,收为己用。”凤篁抿了抿嘴:“这次的事提醒了我。王府没有自己的武力,遇事就只能要求军队的支援。就算以后我有了自己的信国军,也总会需要武者理一些暗地里的事。从前太宗皇帝和让太子夺位的时候,若不是靠王府中的死士,早就首异,也不会有我们这些后世子孙——无痕,你说呢?”
只是严非天看不到了。
凤篁不想去,才打算递表告假,田青就到了君山。
他已倒地死去,双眼未闭,死不瞑目。
谁知凤篁却像早料定此事,连奏折都已替他拟好,让他带回去照抄,又允诺日后一定会提他。这县令也深诣官场中瞒上不瞒下的理,便一切都照凤篁嘱咐行事,才算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势,冷冷看向他,目光中有无尽的讥嘲。
一,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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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又递
送走县令,凤篁又去看观雪,见青辰无痕都在,忍不住就笑:“你们倒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竟似知我正有事找你们商量,便聚齐了,省了我一个个去叫。”说着到观雪床边坐下,又笑:“这里毕竟算是山上,总比平地冷些。无痕你把椅子挪到火盆边上坐,别冻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