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在应该只想着回归人类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个惦记的家伙。
琴酒不是。
“喂,你本没赢――怎么这么欺负人家。”大太刀用撒般的语气说,“唔……感觉……很奇怪。你觉得如何,审神者?会舒服一点吗?人家……嗯,人家没关系的,因为人家一直有点醉……”
他干呕起来。
杉深浅不正直,但即使是他,也觉得这时候想别人有点过分了。他抱住对方,努力将力集中到对方上。酒味混着脂粉气,冲进他的鼻腔。
“人家是会被供奉的刀哦。人间的喜怒与苦乐,人家多少还是了解的。为什么要如此勉强自己呢?比起我,你有更想拥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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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从对方肩落,半遮半掩,如同一片盛开的花。
次郎太刀轻轻闭上眼。
“……你在想别人。”次郎笑地,在本看不到他的前提下这样断言。
睛看向他。他遇到的这三把刀好像都是金眼睛。
“没关系的。来吧,审神者。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着笑意安抚杉深浅,仿佛面前是一个向他祈福的香客,“嗯……呃?”
而越是这时候,他就越想起琴酒。
好吧,他想。他最破防的也许是这个――
他又不是想要抱谁才在这里的。
他在对方的模型里,着气,恨恨咬牙。魔物,以及他们带来的一切在他脑海里翻涌。它们杀,吃,玩弄,将人类视作食物和孕袋,它们杀死了他的母亲,在他面前撕裂他的父亲――
……为了给机积累经验。为了赶紧解决附近游的魔物。为了找到其他人类。为了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讨厌思考这些。
“热乎乎,醉醺醺……人类喜欢这样吗?还是说,酒醒之后,只会剩下空虚呢……?”
杉深浅狠狠往里。他撞得次郎发出小声的息,肩膀抖动着。他像是被戳到了痛,盲目地在对方上发,只想着――
这包裹在女装里的躯太结实了。大太刀拥有傲人的高,也拥有包容他的能力。他听到对方短促滞涩后快速稳定的呼,深蓝的发丝扫过他的视线。
他又不是在这谈什么恋爱。他是个人,还是个高官,脑袋里有一堆机密,他得回到他的同胞之中,告诉他们机研发成功,用这台机带来人类的希望;他的耽搁只会导致更多人死掉――
在魔物的战争中,他是受害者的家属,也是直接的受益人。
琴酒就是那种会评价一句“愚蠢”“听得我要吐了”,然后摆平这一切的人。
他的视线并不朦胧。恰恰相反,那双金瞳仿佛能看到杉深浅。
“别哭,审神者。别哭。”在息的间隙,大太刀安抚他。
他忽然不想听次郎太刀要说什么了。他用力按住对方的肩膀,在虚拟建模里掰开对方的双,仗着不会受伤直接往里挤。次郎缩了缩,脸色变得苍白,但高大的并没有倒下。
他们杀了很多人,于是,杉深浅这样的人才会有机会上位。
青江用力把手里的开关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