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的声音像无意识的呻。

边按下确定。

        当然，什么都没咬到。

        杉深浅垂眼看着对方。

        杉深浅心里一沉，再看向琴酒，这人依旧蜷着，一只手无力地抓着浴缸底。

        缺氧让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他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雾。

        他了。但如果他还能思考，他会评价为“雄动物濒死挣扎、试图留下后代的本能”。

        “修复未完成，为防止错误愈合造成伤害，请勿中断作，请勿调整目标状态。”

        琴酒艰难地维持呼，充血的视线在一片色块里搜寻，灯光穿过杉深浅，照进他的瞳孔。

        那种愈合仿佛住他的心脏。

        他没意识到。他的目光完全失焦，眼前是大块的黑斑，耳朵里也只有自己的心。感变成痛觉，空气都像要割伤他。在他的全意识里，世界只剩下——

        琴酒急促地着气，试图撑起自己，手臂却在浴缸底了一下。他栽回去，痛苦地咬紧牙。胳膊肘硌到了，有一条麻得像是充满了噪点，而且，肩膀开始，整个的骨都在因刚才的脱力发痛。

        就算那是他自己的血肉，他也在清楚地感觉它的生长。

        那不再是“麻”了。感受叠加在一起，放大到极限，就只剩下一种东西。它从他的心脏下方爆发，冲进血，蔓延向肩背，拉扯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尖锐地在骨骼内、在肉下、在血里——

        杉深浅觉得自己完成了什么极稀有成就，可惜他现在没心情庆祝。他快速扒拉系统，试图停止——

        第三个想法就这么跟着出来：气个锤子，先看看人还活着不。

        琴酒居然没生气。这人慢慢转回，哑着嗓子低声：“又不是说你恶心。”

        生长。

        爆炸成疼痛。

        就是连降低感度都不到。

        琴酒倒进浴缸里，膝盖撞到一侧。

        琴酒并没有指望有谁能救他。

        ……杀死琴酒。

        “呃……”他的眼睛颤抖着睁大，肋骨内，深，贴着心脏的地方，有什么在……

        但是……

        当然，这是解决一切的一劳永逸的办法。他早该找个上限更高的世界，拉武力更强且心理更好控制的人来，而不是在这和琴酒耗力气。

        他没办法调整。

        他无意识挣扎，手背重重打在浴缸里。四肢似乎被扭断了。肋骨弯折，扎进自己的内脏，才会有这种痛觉吧。不可能吧——

        杉深浅的第一反应是“今天不把琴酒死在这他就跟琴酒姓”，第二反应是“琴酒姓啥”。

        杉深浅犹豫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它像某种入侵物，让任何能感到恐惧的动物本能地惊慌。但同时它带来可怕的麻，伤口愈合的感觉堆在一起袭来，他无意识抬手按在伤，颤抖的指尖过纱布。

        然后，他挨了一巴掌。

        “啧，要吐了……”

        “啊、啊……”他的声音像是在哈气，“呃……”

        琴酒偏着，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他在艰难地吞咽唾，咙颤抖着，线条边缘被灯光照亮，好像在标记攻击点。只要扼住就能杀死他——现在他绝对没力气反抗——

        琴酒坐起，捋了捋那长发。他脸上带着一

        尖锐的、纯粹的、让他心脏骤然痉挛的疼痛。

        他按了按心口，伤已经愈合，但不怎么想都不如不愈。

        他微弱地呼着，蜷起，手指抓着浴缸底。冷汗浸透了鬓发，但他感觉不到。他的口都在变冷，四肢发麻。他好像在缺氧，又好像在过呼。

        琴酒喊疼。

        他从未依赖、也从未指望过谁。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喊疼。他的膛在用力，试图把里的“异物”推出去，于是肋骨也开始作痛。紧接着的就是脱力，而当脱力，呼也就跟着停了。

        杉深浅抓住他的肩膀，拽着他摆成仰的姿势，吻上他的，将气息渡到他嘴里，同时用手帮他维持动作。他像在进行一场怪异的人工呼，而对方突然抬，狠狠咬了他一口。

        杉深浅给他补了一巴掌，补到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