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各种天行空的问题,开始还比较脚踏实地,问韩信为什么从天上掉下来,以后还能不能回去,后来就愈加离谱,韩信检查飞船现状的时候,小孩儿在他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用韩信的发当脸巾,你不会不要我吧,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苟富贵勿相忘,我可是你在这个星球上的糟糠之妻啊不要陈世美……
陈世美本人是你吧!韩信腹诽,发现正不自觉地跟着对方思路走,把自己代入了秦香莲,后知后觉地怒火中烧,又一次把刘吊在飞船旁边那棵歪脖子树上,清了清嗓子决定和对方好好谈谈。
听好了,小屁孩,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对象,虽然不知能不能回去……所以不要让我再听到什么陈世美,什么糟糠之妻,否则。
韩信表情狰狞地折断一枯树枝,刘合地打了个寒颤。不得不说,穿越时空唯一的好,在刘面前装真的是太爽了,韩信转过去,背对着刘,微妙地向上撇了下嘴角。
只是现状绝不够乐观,至少不能够让韩信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自然规律不会因为他遇到前任就大发慈悲的赦免一次,在这个条件严重落后,放眼望去也几乎找不到第三个人的孤单星球上,可喜可贺地迎来了发情期。(没错,作者虚与委蛇地拉扯半天,总算想起自己写文的本来目的。)
也许是在意外的仓促坠落中遗失了,又可能是压没带,通常情况下李白会提醒他,但这次出行情况特殊,建立在工作狂对伴侣刻意隐瞒行程的基础上,总之他没法找到抑制剂,能让他现在免于在刘面前变得尴尬和煎熬的那玩意儿。
在不吃药的情况下度过这段特殊时期,未必比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星际战斗更轻松,韩信仅仅庆幸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觉得不那么好过起来。
韩信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捱发情期了,为了种族不至于灭绝,人类总将这些生理反应宣传为别优势,但若是从韩信的角度看来,这更接近于缺陷才对。他躲在飞船的太空舱里,封闭的空间使他更清晰地闻到自己的气味,类似熟透的果实,随时等待游客采撷。
他感到晕目眩,理智在清醒和混乱间回旋,韩信通常情况下不愿去回想那些让他感到不快的回忆,但大脑在这种脆弱的时刻会背叛惩罚自己,他想起若干年前某个时刻,他也是这样躺在某个房间里,忍受着情带给他的甜蜜折磨。
那时他还没有方面的经验,本不知要如何应对这种特殊时刻,已经比他的神更快地准备好了,仿佛动物进入了渴望交的季节,难以言说的望从下腹往上涌去,后面已经透了,无比渴望被插入和标记。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过分自信,因为那是什么都最合适的年龄,譬如他总会笃定刘心里其实是有他的。他们曾经是那样接近一对灵魂伴侣,但韩信很快就意识到刘对于不需要的东西是那样无情而严厉,在韩信试探刘的那个瞬间,他就被对方划分成为了不需要的东西。
你需要反省一下。
刘那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并不为所动,一只手抓住韩信的衣领,仿佛拎着什么脏东西那样,毫不留情地将他丢进禁闭室,韩信对着冰冷的墙在黑暗中反省了一整夜,仅仅一夜,他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允许他继续留在刘边,第二天韩信就连夜潜逃,卷铺盖逃跑,他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回看――
他曾经期待过得到对方的爱,但当现在的刘接近他,韩信只觉得悲哀和抗拒,没有爱的等同于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