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遗憾的,组织里的top killer没打算听他胡言乱语,等推开了走廊尽的一扇大门,把他往里面一丢,就干脆利落地挂了锁制造彼此独的密室,扬起下颌不明喜怒示意:“坐。”
毫不夸张地说,短短七分钟的路程内足够他酝酿七千字的遗言,从小到大干的所有坏事全标的清清楚楚,包括但不限于他某年某月某日多收了几块钱这种小情况,估计讲上一整夜都绰绰有余。
大约是脑内反浮现古怪标注的关系,他的心一瞬间蓬加速,控制不住地滋生了强烈的慌张感。
总之,待气氛沉闷的酒局结束后,鱼贯而出的漆黑影好似皆对他投落了不同意味的视线;不过碍于各自的立场,地位稍低的【威士忌】三人组并未多停留,一个个故作潇洒地离去了,而始终不给好脸色看的【琴酒】双手插兜,仍一如登场时的压轴态势,步履稳健地路过吧台右侧,压不顾他麻木万分的疲惫相,随口就抛下了一新的命令。
所幸逆着光站立的银发男人并未理睬他的异样,径直朝门外走去,由着同样不明真相的【伏特加】去将他追拿归案(?),一起前往基地底层的阴冷空间。
按照之前得到的忠告,若他第二次再犯错百分之百没好果子吃,继续摸鱼划水的好日子恐怕直接成了梦中泡影,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
被他反复着高帽的黑西装轻轻摆手,深藏功与名。
“???”
但实际上,暂且失去腹诽能力的他声如蚊蚋,最多是混说了句请稍等就僵地转离开,脑内恍惚间还冒出了“果然临时抱佛脚是无用功啊啊啊!”的静音版哀嚎。
如果是能够和熟识的朋友一同耍宝的场合,他定然要夸张地两圈以示受伤,换这会儿却不得不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气若游丝地着谢:“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改天一定请您喝个尽兴……”
――少加一点的话,既符合了大家口味,又能解了他心的疑惑,似乎也、没半点坏?
神原伸司当即乖巧闭了麦,低去柜子搜寻合适的料,指尖从一排排的玻璃皿依次掠过,没多久便及了藏进里侧的蜂蜜罐。
经历了长达十秒钟的自我说服,他颤巍巍紧来路不明的外援产品,耗费毕生的演技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机械化完成了全的调工作,顺带清空了接下来长达半个钟的记忆。大脑的自我保护系统完美遮盖了让他坐立难安的环节,足以见得个中有多么煎熬忐忑。
“跟紧。”
――增加好感度什么的,肯定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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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是站岗放哨太无聊,瞧见他失魂落魄模样的【伏特加】又发了点善心,主动伸手将几杯酒水一脑倒掉,趁着俯帮他拿出一套新用的时候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别误会,其实大哥的口味是偏甜的。”
没等听清就反双膝一、噗通跪好的神原伸司昂起,尴尬地瞪圆一双金瞳,不禁挠挠后脑勺虚弱辩解:“我这样、听得更清楚……”
为资深调酒师的他一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勉强练就了据顾客的气质去发挥置水准的高超技能,多年来的屡战屡胜几乎让他忘记了判断失误的挫败感,更不曾料想自己今日居然栽了个大跟,差点得罪杀人无数的凶神!
虽然是它莫名混入了购物袋,不应算作他的问题,但那一行行的文字仿佛是耳边回的魔鬼低语,委实太备蛊惑力,使得他不自觉就动了歪心思,怎么遏制也压不住妄图尝试的念。
他不由满脑袋问号,下意识动动鼻尖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辛辣气息,然后立刻大惊失色地回了一串省略号聊表震惊和无语。
询问的“您认为是哪里不合口味呢”之类的内容通通抛之脑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同手同脚踏进了酒度超高的可怕领域,恨不得高举白色的投降旗帜,用最大的音量去表明忠心。
可……拜托啊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很辣党!!!
――不了,试试看吧!
“……我、吗?”他的心猛地悬到了咙,干涩的嗓音里包着细细的颤抖,满是被多审两句便要哭丧着脸招供的羞耻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