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自然不知帝释天心中的所思所想。他轻柔地抚摸帝释天的脸庞,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的律动而无法自。那双平日里清清冷冷的眼此刻眼尾染上了绯红,下温的甬接纳了他,帝释天此刻整个人完全属于他,这种感觉令他无比满足。
阿修罗还未开口,一旁的“圣子”忽然说话了。
“光明天,你还是那么愚蠢。”
阿修罗收起了刀翻下。“代价呢?”
“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那个雪夜。”
小厮领了命连带爬地去后面的车带人过来。阿修罗抬了抬眼,他先看见的是踩在雪地里一双莹白的足。若非天气太冷,那双脚被冻得泛红,恐怕那肤色便要和地上的雪白成一片。那是一个如玉一般的人,美丽非常,那双碧翠的眼睛里好像盛了一斛月光,直教人沉浸在其中再难逃脱。阿修罗深深了一口气,心生生被拨快了三分。
帝释天皱眉不作回答。
第一次见面便是去年的这时,阿修罗想起来,那日也下了好大一场雪。
三个人就这样在雪地里对峙。阿修罗望着眼前的人,月色照在帝释天金色的发丝上,映出柔和的光。直觉告诉他,他应该些什么,他应该走上前去拉住帝释天的手,他应该回对自己的长兄说,我想带走他,否则他将永远错过或者失去什么。
“一己私发动战事,致生灵涂炭,也敢说为永世太平?”帝释天扬起,一字一顿。
天魔的回答一字一字都狠狠敲在了阿修罗的心口。
见阿修罗对钱财无动于衷,这人惊恐之中又连声:“大人不喜欢财宝吗?没、没关系,小的这儿还有美人――”话音未落,车上被推搡着走下来几位美女,与男人一同跪在雪地里。
侍卫问,安置在哪儿?
帝释天终于认真审视起了面前的二人。他们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与材,方才的那一位黑发红眸,而眼下来的这位金发金眸,大约是一对兄弟。
“原来在你心中,我们便是这样的人?”天魔轻笑。
圣子伶牙俐齿,说不过他。阿修罗笑了笑,正开口询问他是否愿意跟自己走,后便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贵族腐朽,民不聊生,无此一战,何来永世太平?”
“快!快去把他带过来!”
彼时战争还未结束,天魔也刚登上王位不久。兄弟二人攘外安内,一双铁腕把军队和朝臣都治理得稳稳当当。那时候那个腐朽的邻国――天域,正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善法天自己不知逃窜到了哪儿去,余下的贵族则在逃亡的路上被鬼域的大军拦了下来。
光明天甚至未能狡辩一句,人便落了地。帝释天嫌恶地挪开了些距离,他仰起来与阿修罗对视。纤细的脖颈脆弱得好像一拧便断,薄微抿,他仍用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放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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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无罪,我为何要杀你?”
“他、他是圣子,你们要找的真正的王室血脉是他!求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小的什么坏事都没有过啊!”
“哦?原来此人便是那无恶不作的十天众中的光明天?”阿修罗饶有兴趣地挑挑眉。“看来,你死不足惜。”
阿修罗骑在上睨着面前跪着的男人。实则他们并不为难妇孺与无辜的百姓,只是眼前这一位,怎么看都不是“无辜百姓”。
“说完了?”阿修罗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长刀已经抵到了那人的脖颈。
“大…大人,我就是个小小的落魄贵族,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小的把家里所有钱财都给您――”
“啊不、等等!别杀我!”男人吓破了胆,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气盛的鬼域将领油盐不进。他哆哆嗦嗦地磕,绝望之中掏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
“我的命。”
经历过无数次的承欢,那仍然仄而弹十足。阿修罗舒爽地长叹一声,开始缓慢而深入地动。肉刃在花里破开层层肉,他没有用很快的速度抽插,只让每一下都浅浅抽出但深深捣入,沉重,温和而坚定。帝释天被这样的温柔几乎出了泪水,他张开着接受阿修罗,莹白的脚趾在阿修罗壮的腰侧微微蜷起,深沉温柔的快感像海浪轻轻冲刷沙岸,他迷迷糊糊地想,我还没有看过海。
帝释天被弄得神志不清,他摇了摇。他不记得了,又或者,他不愿记得。
是天魔。
“我天域的千万无辜牺牲的子民也无罪。”
“我的营帐。”
那声音清冷好听,仿若天籁,吐出来的话却带着寒霜。
但阿修罗犹豫了。回过神来时,他便听到天魔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将他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