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另一个人。
“我似乎没有允许你上来。”看都不用看就知是谁,奥贝斯坦边说边暂停了车内预设的程序,“作为一个非节假日离开学校的在校生,你现在应该返回学校了。”
“巴尔,你没有送我什么祝贺演出成功,我想你是不是忘在了车上,特地跟过来取啊!”撇开奥贝斯坦的手,将程序再次启动,菲利克斯的神情像是自己为了奥贝斯坦不知都放弃多少好似的,“这个时间已经超过学校的门限了,我回去的话可只能在围墙外过夜啊。”
转看在边一脸真诚的菲利克斯,奥贝斯坦也不再次掐断程序,任地上车启动。
“怎么样,巴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我,不是吗?”
对,第一次,你终于把你的企图暴了出来,就算你的面孔再如何伪装,你的音乐都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诉说出来。
“……为什么选瓦格纳?”奥贝斯坦明白,相信菲利克斯更会明白,瓦格纳音乐的内涵中包括的那种东西是本不能在现今的银河帝国里听之任之的。
“你不喜欢瓦格纳吗?”“不,你选择瓦格纳完全可以选择更有挑战的剧目。”看出对方的回避,奥贝斯坦决定不在此刻揭穿他的目的。
“巴尔,你这是在恭维我吗?”菲利克斯的上向他靠近了一些,似乎在开心地笑着,“的确,我大可以选择《罗恩格林》选择《帕西法尔》甚至选择伟大的《指环》,但是我选择的是《飘泊的荷兰人》。巴尔,你绝对聪明,你能想出来是为什么。”
不,我想不出来,我不认识一个企图将这个银河帝国翻天覆地的男人。奥贝斯坦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将注意力全都放在目前不需要驾驶的车内作台上。
“你又不愿回答我……那我来说――我选择《飘泊的荷兰人》是因为最后的守望与飘泊。”菲利克斯几乎将奥贝斯坦到了死角,凑在他耳边呢喃般地说着,“都为了爱情。一个为了上一段爱,而另一个,为了下一段爱。”
说完,那随着话语出的热气便摩挲着爬上奥贝斯坦的脸颊,进而是嘴。温柔的辗转,不过都是他早已熟悉的东西;随意地默默承受着,奥贝斯坦细细咀嚼着他说出的那个理由,没有理,跟奥贝斯坦所读到的绝对不相符合。
感觉到嘴的主人在狭窄的空间里熟练地寻找起军装的衣领,奥贝斯坦略微挣扎起来:“菲利克斯,我只允许你吻我。”
“对,我知,巴尔只喜欢我的吻。”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解开暗藏着的衣纽,菲利克斯的口吻有种钻空子耍赖的味,“所以,我只是在吻你。”
对,狡猾的吻,不仅仅是,着狭义的“吻”的词汇去广义地“吻”着的青年。奥贝斯坦知他并不会停止,所以,他决定让自己不想停止。
“巴尔,你想过什么时候退役吗?”
“……60岁,不可能更早。”
“巴尔退役之后都想些什么?”
“我计划中的事……与你无关……”
“对,巴尔的计划里永远都没有我存在。”菲利克斯像是表示抗议一般地略一停顿,之后又附着上来,更加强烈的刺激着,“不过,如果你要是早于60岁退役的话,那就要多出许多计划空白的时间了……按现在算的话,有三年呢……该怎么办好呢?”
仿佛突然明白了,奥贝斯坦的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把每个线索串联在了一起,几乎得出了最接近准确的答案。
登基……演习……弹劾……奥贝斯坦一生中策划的各种清洗次数已经数不清了,这次,终于是被别人计算在其中了吗?现在的他,除了在心中自嘲已经没有力气去任何努力了。因为菲利克斯,也因为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