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并非如此。她的内心远比烛九阴想象的要复杂。在后来相中，细心的烛九阴能看出银燕对史家的感情谈不上多么深，至少并未如他认为的那样纯粹的依赖和新任。听到她谈起家人的频率，先是叔父和堂妹，再是二哥，大哥，父亲，依次递减。

        元邪皇低叹一声，他的双臂牢牢地搂住怀中的女孩，低在少女耳畔轻声的诱哄。

        说来趣味，元邪皇将银燕称作他的保镖，银燕也十分用心地履行自己的新职责。不过是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彼此。雪山银燕事很认真，她是史家人的份，并不认为保护魔界之人有什么不妥，毕竟魔族也有很多像晴儿那样的弱小。只要她认定了，就会全心全力去保护她的目标。连原本不赞同邪皇对一个人族女子如此信任的吊魂罪，后来也对她有所改观。

        几个月来，雪山银燕跟在他的边，见识到了她的父兄从来没有真正让她接过的世界。很多事情元邪皇并不避讳，他不在乎银燕的份，像是一个前辈教她如何权衡魔族在战争中的利益，还有人心的贪婪和狡诈。她很感念烛九阴不设立场的信任，同时想到这些事情如果是大哥来学，一定比她更有用。

        明明不是第一次，却还是会无法抑制自对她的渴望。这很危险，烛九阴，他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你的失控，会给这位无辜的女孩带来危险。她不该留在魔世，不该被别有用心的你留在边。你既知她的目的，就不该如此利用她。

        他低声问，单手抚上银燕的腰肢，宽厚的掌心热的发，炽热的鼻息洒的在她的颈侧，年长的男人低低喟叹，“你向来都这么直接吗？”

        可是，她很美。雪山银燕不是那种广义上风情万种的女人，但在烛九阴眼里，她就是最美的存在。在天真稚的外表下，她的心清明无垢，对亲近的人毫无保留地信任，固执，单纯，就像伊甸园里纯洁的天使。元邪皇从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什么人，但他对雪山银燕的珍视，亦是前所未有的感情。

        “烛九阴，你好……”

        感情吗？如果在他此生的终点，还能得到一份感情......

        她主动起落着腰肢，发出撩人的低，她能感受到烛九阴的掌心在弄她的脯，他的手掌明明有力得能瞬间打断一个成年男的手骨，碰她的时候，像是着一

        他很想知雪山银燕这样耿直的格是怎么在血雨腥风的魔世生存下去的。毕竟中原和平安宁，在家人的庇护下，她总能平安无事。最初他以为银燕只是被家人保护得很好，才如此不谙世事，毕竟俏如来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对她提及过，想来并没有意料到自己的小妹会意外接到元邪皇。

        “我不知为何曲折。”她直接动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扣子，一对过分饱满的酥毫无保留地显在他的眼前。

        魔世之人，大爱大恨，连爱也比蓄的中原人表现得强烈。短短几个的时间，连雪山银燕也顺应环境，在元邪皇边得到了不小的成长。也许她其实没变，只是看在他的眼中，她变了。

        他应该放下吗？还是......将错就错的放纵自己，暂且沉醉在生命中仅此一段美丽的梦境。只有这一刻，他可以不是元邪皇，只是烛九阴。银燕也不是史存孝，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燕。

        她神色自然地分开跪坐在烛九阴上，肌肤相贴的一瞬，惹得烛九阴呼一滞。眼前光白皙的双罪恶地蛊惑着他，下似有若无的碰，让他清楚此刻少女的短裙之下，完全不着寸缕。

        也许在史家，在俏如来的保护下，她总归有些骨子里的任，会因为牺牲小空而与父兄争吵至决裂。而一个人在外，魔世的恩怨血仇并不必中原的勾心斗角少，她经历多了，格沉静不少。甚至，在元邪皇眼中的雪山银燕，不知何时已从一个单纯的后辈，成了时刻散发着魅力的、能轻易蛊惑魔心的少女。

        所以他留下了银燕，用了明显不算高明而能哄住女孩的借口――他需要一个保镖。别的不论，雪山银燕确实能打，她没被认回史家前，从小则被培养成杀手。认真起来，大哥俏如来近格斗也未必能胜过她。至于小空……小空从来不会认真跟她打，只会耍花招让她主动认输。

        至于后来，怎么就保护到了床上，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另一种更暧昧难言的关系。那一夜或许单纯只是意外，元邪皇一生中难得的愧疚和自责都给了这名出自史家的晚辈，史艳文的女儿，俏如来的小妹。或许又不是意外，银燕好似并不在意，如常地唤他烛九阴。

        “很难到吗？”

        “银燕，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诱惑我？

机深沉的魔族，对一个立场曾经是敌对的小姑娘只见此一面，谈不上多么动心，最多只是好感，加一点莫名的好奇。

        此外，还有为被保护人的老板每日一对一的武学特训。真正动手时，银燕才知烛九阴其实本不需要被保护，至少自己谈不上这个资格。也许，他只是喜欢有人陪伴的感觉。他们对战时，烛九阴的目的不在取胜，而是耐心地教她各种战斗技巧。银燕武学天赋很强，又肯努力，自然进步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