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绝不承认自己会被一个刚开荤的男干翻,闻言主动向后迎合他的抽动,蹭着他贲起的小腹肌肉。他进,她就迎,然后顺着他的动作一起向前,像是要逃走;他出一截,她就又粘上,把那一截吞回去。
已经释放过了两次,两人之间黏黏糊糊的,像要将两人就此粘在一起,合成一个人。
像是被柔和的夜风裹挟,两人的神智如风中的萤火飘。
感官上的甜美并不尖锐,而是沉稳厚重的涌动。
人心在安定之中渐渐沉溺,再也不想醒来。
广陵王眼渐渐沉重,似睡非睡。
傅以磨蹭她耳垂,不时轻抿,尖拨弄:“不要走了吧……可以不要醒……不要分开……不要看见天亮……”
“那可……唔……那可不行。毕竟,明天天亮后……还要去绣衣楼的。我们脖颈上的痕迹,可怎么办……啊!”
她明知他说的不是这个!
像是有些小怒气,他重重地动了动。广陵王惊呼出声,又忍不住看着他笑了,用手掩着嘴。
梦终究是要醒的,她明明什么都知,却还是笑对着残忍的事实,像在梦境里勾引命、不死不休的艳鬼。
那就梦到底吧。
傅翻重新压住她,阴在动作间出一瞬,又立刻楔合回去。
两人下一团糟,谁都没比谁更好。
他的动作不复刚才的温存,恨恨的像一把刀,反复插入她内,又在到达会让她感觉痛的深度前及时抽离,循环往复,恨都恨得不彻底。
顺乌黑的长发水一样挠着她的口,广陵王攥住那扫动的发尾,咬在口中,不想让自己已经变得干涩的嗓子再受罪。
夜风涌动得更为急促,将萤光得缭乱,入水。
水声湍急而粘腻,她着他的发仰过去,高到无力。
傅咬住了她的咽,感受下那声声销魂呻发出的轨迹。
他终究只是了,松开口,与早就望着他的眼睛对视。
傅闭上眼,全力以赴,拉着她在粘腻又污秽的爱里坠落、坠落……
“啊啊,啊啊傅――”她又一次在他下绷直,双手环在他颈后,躯动着,像一尾裹满白色黏的鱼。
傅。
好想告诉她,他真正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假的。他的份是假的。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在她上留下的快感是真的。
写作爱,读作爱意。
他猛得深入到最深,要刻在她心底,要她记住。
纸窗外的烟火亮了又灭。绚丽光华晃过天地的霎那,他的眼眸被照亮了。
……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这双眼睛,好熟悉……莫名的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在哪见过。
【傅住】
灯火被点起,室内被温的灯光充盈。
床上一时半会是清理不干净了,他们挪到外面,裹着薄被紧紧依偎着彼此。他靠着垫,给她看案上的灯盏:“每次闻到这种味,心情都会很好。”
广陵王眼中映着灯火的意:“你居然会小橘灯?橘子被灯火一烤,味真好闻。”
傅摇摇:“邻居家小孩送的。”
“还以为你不招孩子喜欢呢。伍丹他们总是不敢跟你多说话。”
傅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止是不招孩子喜欢。”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万一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