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恨恨：“女子的贞洁比命都重要？”

        “之后我也找不到她们的遗，我不知大顺军把她们怎么样了，但我希望她们能活着。自己就在京城东躲西藏，夜深了才敢出来找吃的。”

        朱媺娖语气虽是平淡，其中滔天恨意却本掩不住。

        朱媺娖面容有些扭曲，她想到最后那天朱由检对自己说的一言一语，貌似父女情深不得已，实则句句杀心已现，她那时竟然还有些受若惊，真是可笑。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宋晋，她不想死，她还没告诉他，自己小心隐秘的情意，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想了想朱媺娖经历这么多，是该让她知晓一些龌龊之事。犹豫一瞬，还是开了口：“还有则是攀比虚荣心作祟，男人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见过其他男人下，生怕自己午夜梦回，都被妻妾嫌弃他下不比其他男人雄壮，也就先发制人，说女人不干净。”

        宋晋摸了摸她的，柔声：“真是聪明的孩子，谢谢那时候媺娖没有告发我呢。”

朱媺娖呆愣住了，她不可置信慢慢望向剑的另一，是她父皇痛苦的面容。

        朱媺娖跌落在御花园的地砖上，看见迎面刺来的长剑，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失去意识前，她模糊看见泪满面的皇帝。

        朱媺娖笑起来：“对，他死了。”

        “绝不食言。”宋晋的话语虽轻，却异常坚定。

        “先生，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杀掉自己的妻女，独独只留他的儿子？”她本就与自己的父亲亲情淡薄，是她的父亲终日不肯看她。她才不他口中事关江山百姓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觉虚伪又恶心。自那一剑砍下她手臂，他就再也不是她的父亲了。

        宋晋替她揭开这虚伪的真相，“媺娖，你早已明白，不是吗？他担心昔日的靖康之耻发生在自己上，所以宁可让自己的妻女死，也不愿她们受辱。”

        宋晋点，“在绝大多数男人眼中，失贞的女人只有死。只是媺娖，你可别被他们给骗了，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命。”

        “就这样，等我醒来，天下早就变了样，李自成进，他们都死了，我却在他的剑下死里逃生。”

        “因为我知您对我最好啊！”话题又转到那皇帝上，“为什么男人见不得女人失贞？”

        “我明白，我自小您虽教我《女德》，可都告诉我这是骗女人的鬼话。我那时就知您不过为了应付母后而已。”

        “你为何要生在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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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媺娖。”

        “这是您说的，您可不许食言。”朱媺娖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衣襟，低声。

        “她才六岁啊，父皇……”

        朱媺娖出嫌恶神色：“男人好脏！”

        皇帝举剑朝她刺来，朱媺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有亲手杀她的一天。她全明白了，可惜她就算早些知又能如何？

        “至于他杀掉妻女，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并没有把你看人，而是一个物。所以他不会杀掉儿子，而是杀掉了自己的妻女。”

        “后来我遇见了小玉，她说我对她有大恩。”朱媺娖自嘲一笑，“我问她恩从何来？她只是摇了摇，和我互换了衣裳，由陈姑姑带去给大顺军说，她就是坤兴公主。”

        宋晋自然再清楚不过男人那一套把戏，他轻笑：“男人深知同为男人的家伙儿有多脏，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玷污，自己一个就够脏了，这样岂不是脏上加脏。还有的原因嘛……”

        宋晋紧搂着她，声音微微发颤：“这种日子以后不会再有，先生护着你，先生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