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朱媺娖倾向前，双眼忍着泪，依然笑着说：“我还是小孩子吗？”

        朱媺娖松了手，宋晋也趁势将自己手抽回。朱媺娖的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睛埋在一片阴影里，看着孤独又可怜。

        “我在警告我自己，你是我的学生。”

        宋晋还没明白她话中之意，就被她扯掉手中布巾，接着他的手就这么毫无阻碍地，没有一丝距离覆上了她的。

        哗啦一声水响，朱媺娖直接搂过宋晋的肩膀，紧紧拥着他，她膛前的两只椒也紧密地贴在宋晋已经透的衣裳。宋晋这次不再是手，不再是五感，而是全，都快被少女青春的、芬芳的、致命的气息给吞没。

        “不，不是！”宋晋连忙否认，“我只是认为这般对你太不尊重，我为你沐浴，就已是逾距，现在…”宋晋低叹一声，“现在媺娖是大姑娘了，这动作，先生不能……你明白吗？”

        而宋晋不知的是，朱媺娖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一定叫先生意识到她已经长大，再不是过去的小孩子。

        既然下定决心，也就抛去羞耻，她抓住宋晋正在给她拭的手，宋晋正疑惑呢，就见朱媺娖的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她直视着宋晋，一字一句慢慢说：“先生，您看，我已经长大了……”

        为她沐浴是他不得不，他次次都在谴责自己。就算如此，他也守着最后的德底线，他从不直接碰她的。可是她却用天真到接近残忍的眼神语气，使他犹豫迟疑了一瞬，就给了她泪的机会。

        这句话是给他自己说的，也是给她听的。因为他的份，他不能再由着她。

        但这次他不敢再说停下，他投降了，他果然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之间是不是太近了，这句话宋晋还是没能说出口。

        宋晋瞳孔一瞬放大，顿时要把手移开，不过朱媺娖岂不知他所想，紧紧握住宋晋的手腕。当然她知自己这点力气宋晋随时都可挣开，但是眼泪就是她的制胜武，她知先生一向为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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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沐浴吧。”

        “哈…”朱媺娖边哭边笑，双眼紧紧锁住他，咬牙：“先生…？为什么是您了我的先生！”

        “媺娖…”宋晋不忍她这般，而这应该都是自己导致的，可他不得不制止她，虽然显得有些可笑。宋晋，她的子哪里你没见过？现在知不碰了？装什么呢，你自己不嫌自己虚伪得恶心？

        宋晋捡起布巾，接着给她拭，他的语气很诚恳：“媺娖，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怪我年长你太多，总把你当孩子看。你早就长大，我却一直没有发现，先生给你歉，是先生迟钝。刚刚我也没有凶你，媺娖，我怎么舍得凶你，我只是…”

        被宋晋这一喊，朱媺娖的眼泪彻底落下，她低了，对着他的眼神不再勇敢，而变得有点闪躲，颤颤巍巍带着哭腔：“先生，您凶我？您终于厌烦媺娖了？”

媺娖停下手中动作，专注的眼神使她那双杏眼更加明亮。她疑惑看他，等待他的问题。

        他看见了泪满面的朱媺娖。

        “只是什么？”朱媺娖突然抬问他。

        当宋晋的指尖碰到朱媺娖的首时，宋晋语气不复往日温和，嗓音微带些急促：“可以了！”

        宋晋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笨拙无措，他不知该什么才能让眼前的姑娘收回眼泪。朱媺娖的眼神让他想伸出的手又退却，那夹杂着哀怨的目光使他不敢上前。

        朱媺娖确实很了解她的先生。果不其然，宋晋见她眼眶里的泪珠打转，往日灵巧的手就和僵了一般，动也不动，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在她上游移。

        朱媺娖赌赢了，她就知他的先生现在对她心得毫无办法。见他垂下的手隐隐绷起青，朱媺娖眯起双眼，先生，枉您教媺娖圣贤理，可您的学生却一心想的是与她的先生恩爱缠绵，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