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一永感觉曹光砚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怪怪的。只是他转过继续卸妆,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一,上就没功夫仔细琢磨了。
曹光砚:“拜托你是演员哎,这点敬业神都没有哦?”
“谢谢。”
曹光砚洗净泡沫,闭着眼在空气中摸半天。
“这是重点吗!”蒲一永大叫。
蒲一永无聊打岔:“你小心点梳哦,不要掉发到地上,不然我很难解释的。”
曹光砚看了一眼,这才恍然自己为什么第一眼没有将眼前的余洁和停尸间那个女孩联系在一起了。
曹光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有些激动:“喂!你要单独行动吗?”
王珊心里骂骂咧咧,谁要你这个时候贞烈不屈了。但为了套到更多线索,她还是柔声细语。
曹光砚:……
曹光砚把卸妆水往人手里一。
蒲一永好不容易扯下一条假睫,搓着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问满脸泡沫的曹光砚:“我们这样真能行哦?”
蒲一永妆还没完全卸干净,闻言靠在洗手池边嘟嘟囔囔:“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去找那个香香?”
曹光砚放下巾睁开眼,被满脸乱七八糟的蒲一永吓一。他叹了口气,拿过旁边的卸妆棉,倒上卸妆水,递给了蒲一永。
也是,像蒲一永这种份又这么怪的格,有好朋友才奇怪吧。
曹光砚以为蒲一永会说出个比较亲近朋友的名字,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我妈。”
从珊珊足浴回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虽然早就预料到时间差不会短,但这种等待还是折磨人的。
曹光砚眼睛大,最先不住,他眨了眨泛红的眼睛,掏出眼药水滴了两滴。
他问:“要是你遇到了麻烦,第一时间会找谁?”
“啊谢谢。”
蒲一永没什么好气地回。
还是同样的茶几桌前,还是同样的三方会谈阵势。两人一执念死死盯着桌上的手机,一动不动。
曹光砚不懂这种正常人的逻辑,蒲一永是在犹豫什么,只疑惑地看了人一眼,继续解释:“那么关键就在这里啦。除了当事人,了解事情最清楚的,就是他的亲朋好友了。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信息,不是真是假、或多或少,都会比从其他地方得到的,要可信得多。”
还没等余洁回答,放在茶几桌上沉寂了许久的手机终于响了。
曹光砚和余洁在旁边被这一段对话整得莫名其妙,心想蒲一永对这嫌犯还怪客气。却见他挂完电话后,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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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光砚像幼稚园老师一样,顺着蒲一永的思路来:“可是余洁没有爸爸和妈妈,啊,这么说也不好。我的意思是,大家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去找自己信得过的人,对吧?”
“什么单独行动啦,是我刚点的外卖到了,要我去取。”
曹光砚还闭着眼睛到瞎摸,蒲一永接了电话。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机响了。
余洁&曹光砚:……
蒲一永被反问,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别扭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回答:“是吧……”
“喂?”
“比起当事人的亲口叙述,好像大家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相吧……”
“哦,好,我知了。”
不得已,一定不会透出来的。”
说完,就转离开了浴室。
他问余洁:“你一直都是长发吗?”
余洁也不急,在一旁不厌其烦地打理着她那顺的波浪长发,不知她从哪里变来的卷发梳,一遍又一遍从梳到尾。
蒲一永一把抓住他瞎摸的手,拿起巾放在了他手心。
理一说出来直白简单得不行,蒲一永像个好奇宝宝,问题很多:“那为什么我们非要去演那么一出戏?直接让香香去跟珊姨说不就好了。还要害我穿女装,被人看成是异装癖的怪咖……”
“香香,你跟姨详细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呢……”
余洁偷笑:“放心好了,才不会掉咧。”
“如果那个人是真想看你倒霉的话,肯定不会就那样善罢甘休啦。”
蒲一永和曹光砚两人刚才还神紧绷,蓄势待发,到现在已经一个贵妇摊摊在沙发上看新闻,一个拿着手机开始刷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