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为首的胖男人转个都比别人慢半圈,还没开始起步就被蒲一永逮住了衣领。
“她被人骗走卖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趴在像你这么恶心的人下时你在哪里……”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蒲一永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深,事情还没有办完,曹光砚只好先用干净的布料给蒲一永了简单的清洗包扎。
蒲一永的拳都在发抖。
“你闭嘴,你不,你去死……”
男人上半重重坠地,没了动静。
结果被人一拳揍到肚子直不起腰。
吼完又被狠踹了一脚。
蒲一永一拳一句,声音哽咽。
这一声喊得蒲一永分了心神,男人趁虚而入,对着他的脑袋猛敲一击。
蒲一永朝男人脸上揍了最后一拳,手上松了劲。
余洁抬起,满脸泪水。她死死咬住,不让自己溢出一点声音。
曹光砚红着眼,没什么用,但还是抬起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冲前面犹豫不决的人喊:“喂!你们要跑的快跑,他说他刚刚已经在后面报警了!”
余洁不负众望找到出口,却被眼前混乱的场面震撼到。
男人一偏,还剩一丝微弱的呼。
蒲一永和曹光砚皆是一怔,蒲一永看向那边低着不知什么情绪的余洁,又狠狠踹了男人一脚。
只见蒲一永一打五,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花架子,拳拳到肉下手准,狠戾的眼神吓得后退的人都不敢继续向前。
蒲一永蹲下来瞪着他,活脱脱一个抢劫犯。
血很快就从蒲一永的额角下。
曹光砚一回感受到了来自蒲一永的智商碾压。
余洁目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影,她一怔,却被要偷袭曹光砚的人吓一。
没有回应。
“喂,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蒲一永一手拎过他放在自己后,怒骂:“拷贝!你发什么神经啊!冲出来给人当沙包吗?”
“她短短结束的这17年的人生中,你到底在哪里!”
“靠……”
“我说了闭嘴了吧!不要再说了!”
“我呸呸呸,谁要死,要死的是他们好不好!”
哪怕死了还要被这该死的亲缘羁绊,以命换钱负起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你才是灾星吧!”
蒲一永眼眶通红,他想起余洁没心没肺赖着人帮忙;全上下最在意的就是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发;说起爸妈死了时,一子劲,却挡不住黯然;没有选择的成为弟弟的救命稻草,掉进了泥坑都不再爬起……
他转问至今还一言未发的余洁:“你有告诉他账吗?”
蒲一永一脚踹向地上手脚被捆住的胖男人,问:“说吧,是你这个坏要陷害我吧?”
男人满脸不服气,梗着脖子吼:“是又怎样!”
他说:“大声哭吧,不要听。”
“我是谁?我是余洁的爸爸!你刚刚说什么?让我给她钱?笑话!”
曹光砚走近余洁,理了理她已经歪了的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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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劲,男人被打吐了血。
曹光砚刚心惊胆战躲过偷袭,转眼就看见蒲一永上“血如注”,以为自己一语成谶上就要给蒲一永收尸了。
男人感觉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还要嘴:“……我说了吧……她和她老弟…就是个灾星……一个死了还是一点用没有…一个活着还不如………”
”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蒲一永一拳打中肚子。
他又气又怕,抄起旁边的棍子就向人群冲去。
“老子给她一条命就不错了,活成那个贱样……简直跟她老妈一个德!你们识相点……”
男人嘴里恶毒又简单的概括,是这个未满18岁的女孩在最亲的人眼里的一生。
“闭嘴!”
“她为了弟弟不眠不休打工赚钱时你又在哪里……”
男人吐了一口血沫,却没停嘴。
她大喊:“实习生!小心后面!”
“那你废话少说,还欠余洁多少钱,刷卡还是转账,现在当面结清。”
蒲一永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快糊住眼睛的血。
曹光砚最先意识到不对劲,他走近问那男人:“你是谁?”
曹光砚疼得直打哆嗦:“你、你不是……要死了吗……”
果然,听到这话的人也不恋战了,扔下棍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