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瞳孔微怔，片刻后，见崔秀香抬起手，立缩起了脖子。

        女孩还是不说话，眼神中却带上了一丝怨恨。

        “寸最近势很猛啊，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寸？”

        等人醒了，崔秀香问。

        崔秀香在巷口小摊上吃完饭，路过看见豆芽菜，想了下，又打包了一份凉面。

        不被期待的降临也是新生。

        她将食指放到人鼻子下面。

        “你好好教吧。”

        “阿香姐果然会调教男人哦～”

发昏什么都会吃啦。”

        房间里是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分的，厚重的窗帘一拉，剧本随时都能上演。崔秀香看了一眼手机，想象现在已经日大盛了。她拿纸随意了两下洒在桌上的烟灰，抓起只剩几烟的包装袋出了门。

        女孩还是坐在地上，一丝声响都没有，好似无物。

        只是觉得明明都是亲经历过的，现在说起来却像是别人的事。

        “她发疯呢，本来一好看的发，自己拿推子一把全剃了。”

        崔秀香掏出烟，试图用尼古丁来麻痹生活对自己的抗诉。

        “但她那个频率简直太变态啦，要钱不要命哦。”

        “本来就是怕饿死才一脚踩进了泥坑，真的饿死的话，就不值当了。”

        “偷偷说哦，我好几个主顾都说，把她当男人来玩啦，后入超爽哎。”

        她看着细黑的小发覆盖的脑袋，像是新生的婴儿剪去胎。

        女孩睡得浅，一下就睁开了眼，见人靠近条件反自保，一把推开了崔秀香。

        “可不是嘛，长得漂亮又有特色，男人不就喜欢这种新鲜感。”

        还拎在手里的凉面洒了一地。

        崔秀香点起烟，蹲在黑暗里一言不发。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到这儿来玩的疯狗哪个不喜欢扯扯发，让她伺候好不行，净给我唱反调。”

        崔秀香从王珊手里接过昏迷的人之后，皱眉。

        老带新在这行业不是什么稀奇事，藏私抢生意这种勾心斗角的戏码在这里并没有用，年轻和美貌才是唯一的筹码。声色场所更新换代的速度比科技还快，要记住什么阿香还是阿美的属实为难，所以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带着情色意味的代号――大，汁、痣……还有。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开了这个，大家都一脑地开始起哄。

        预想中的拳脚相加并没有出现，一只不太温的手盖在了还没长齐的上。

        崔秀香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状不满地啧了一声。

        站在一块抽烟的女人们见崔秀香过来了，给她腾出个地儿。崔秀香接过烟，嗦了一口，点了点倒也没有回话。

        看起来之前反抗得厉害，在外的肤几乎没有好的，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啊，阿香姐来啦。”

        等崔秀香回来，刚才还较着劲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崔秀香盯着人的寸看了一宿。

        “听说过几天就要分下来调教了，不知这次的够不够懂事……”

        崔秀香心想。

        崔秀香情绪没什么起伏，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你叫什么？”

        “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

        寸女生一双漂亮空的大眼盯着她，一言不发。

        但最打眼的还是冒着青茬的，摸上去都扎手。

        “你瞪我你也要卖。你试没试过逃出去？你看能行吗？”

        王珊想起来就气。

        还真是够刺。

        可惜，没死。

        手里的女孩面容清秀漂亮，神色却十分痛苦，闭着眼时嘴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