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设暂时还不在库洛洛的考虑范围内，这位热爱阅读，知识储备远超星街居民的团长大人推断艾比这种奇怪的状态最有可能的就是失去了和旅团有关的记忆。

        没准直接倒退到幼年期，西奥多还没死的时候。

        艾比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忙不迭点，连眼泪都忘记了。她实在是不知要怎么和这两位杀神解释自己的变化，而库洛洛这个聪明人提出的推论无疑帮了她大忙——连撒谎都不需要了。

        “什么？你不记得了？”

        飞坦把份量很轻，但摸上去哪哪都手感极佳的女孩提溜到自己上坐着，不敢置信地盯着艾比的眼睛。虽然还是忍不住要再询问一遍，但实际上飞坦自己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之前最喜欢粘着自己的女孩会出那些被自己审讯的犯人一样畏惧的眼神。

        “飞坦，你，你真的不要生气……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呜哇哇哇……我什么都不知，我想回家……”

        “团长……”

        飞坦脸色更差了，守护了两年，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让艾比恢复神志，但看起来好像西奥多的药不但可以让女孩的停止生长，还会让她的心智发生倒退。谁知艾比的神志会不会进一步退化，万一日后变成了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娃娃可怎么办？

        库洛洛则想得更深远一些。这样的少女留在幻影旅团飞坦固然可以保护她，可在星街里如果一个漂亮女人没有自保能力的话，下场可不会比落在西奥多手里强多少。更何况旅团这些年树的敌人也不少，万一那一天被人偷袭了……

        发现坦白后既没有被训斥也没有被打后，艾比总算慢慢收拢了崩溃的情绪，趴在飞坦劲瘦的膛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就和当初被西奥多关在笼子里时，小小女孩发现自己不怎么哭闹尖叫挣扎也无济于事后，彻底放弃后的哀伤一摸一样。

        愤怒的飞坦一下子就心下来，像小时候两个人靠在一起取那样，把女孩往怀里又拢了拢。

        “团长，有什么办法吗？”

        团长显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种心理神层面的改变还不是才十几岁的库洛洛可以攻克的难题，他只能又捡起看到一半的书，闷声：“暂时没什么办法，先养着吧，看过一段时间是不是能好。”

        “艾比？”

        既然事实已经如此，飞坦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拍了拍缩成一团的女孩。

        “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艾比早就饿坏了，昨天晚上被消耗了大量力还没有得到补充，早上就有哭了好几场，神色都是恹恹的。她顺从地接过飞坦递过来的得要命的压缩饼干，像只小兔子一样对着一个尖角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