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不是我?
熟悉的疼让我在透明的盒子里疼得蜷成一团,掐进手心的拳,在底的透明板上砸出了血迹也缓解不了丝毫。周围逐渐蒙上了白雾,我就像漂浮在虚幻世界里的透明泡泡一样。
早上醒来,转过是苏安恬静的睡颜,小巧直的鼻子上正巧落下了一束从窗帘隙里透过来的晨光。女人忍不住在那束光里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的觉将苏安吵醒了,睁开迷茫的睡眼看到是女人的脸,又笑着说了声早安,然后侧过把人拉入怀里,继续一起补觉……
一直以来都因为被人摆弄着而痛苦不堪,却从来不知原来摆弄别人是如此令人愉悦。但我听到「我」发出的灿烂而又让人骨悚然的笑声时,我还是悲切地为这个命运如此多舛的女孩感到痛心。
纤细的手掌下,壮的咙在剧烈的颤抖,失去了氧气的供给刚刚还在上挥洒汗水的男人现在已经翻了白眼。但「我」觉得这还不够,尖锐的虎牙将咽上的肉完全撕扯开,就像一只从未驯化过的野兽,让涌而出的鲜血浇了自己满满脸。
有力去旁观两个少年少女是如何躲过守卫和搜查,从还算规整的内区逃到被垃圾环绕,全是废墟的外区的。当我终于缓解了全的颤抖,可以集中注意力通过艾比的眼睛看向外面时,两个孩子已经衣衫褴褛,满是伤
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伴们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只有他们还可以在夜晚依偎在一起相互取。只有靠得很近才能听清的喃喃自语里饱着灼热的恨意。
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从灵魂蔓延开来的疼痛让我无力探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所以我也没
艾维沉默了一会,然后颤抖着说:“好,我们一起逃。”
到底哪一个才是我?!
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
因为一直以来的乖顺,两个孩子的出逃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毕竟谁能想到从来不拒绝客人任何要求的小艾比,会突然有一天把压在上的男人咬破咙,然后消失在房间里呢?这确实是得天独厚,即便是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但就靠着好了又坏坏了又好的折磨,肌肉和骨骼在几年里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锻炼,以至于当「我」终于决定伸出手,将施暴者扼住时,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我已经不想再这么活着了……”
那个在下雨天会被爸爸妈妈牵着手蹦蹦踩水坑的小女孩,那个会在朋友被欺负时而出的少女,那个会被苏安紧紧拥抱在怀里,放在心口上珍惜的女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被血浇了一脸,还兴奋得眼睛亮的吓人的样子的?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崽崽,起床啦,上学要迟到啦”,和小艾比年纪相仿的女孩磨蹭着闭着眼睛坐起来。一边唠叨怎么这么懒,但还是帮女孩穿衣服的女人一脸无奈的溺。挣扎了几秒才掀开温的被窝下床开始洗漱,我迫切地想从镜子里看清女孩的脸,画面却突然转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在自己开始孕育生命以后,就更加能会到作为母亲对孩子的保护和期望。而我自己,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被扔到了星街,然后备受凌辱地过了好几年。原本应该是作为掌上明珠,天真快乐长大的孩子,现在却因为终于磨利了獠牙而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如果一定要死掉的话,我想死在外面……”
“咳,咳……”
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本应该是,应该是充盈着欢声笑语,父母疼爱,朋友支持,爱人溺,一路顺遂的啊!
热闹的小吃街上,几个少男少女一起打打闹闹,手里捧着各式各样我没有见过的吃食,放肆快乐的笑声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轻松,好像站在阳光下快乐的玩笑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嗬,嗬……”
另一段梦境的碎片突然闪回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