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我,自己居然是这个控制狂的妻子我应该惶恐不安,但感情上又对伊路米无比眷恋,想要得到他更多的爱抚。一半大脑在不停叫嚣着应该上逃离这个科幻、玄幻、非现实主义,不是啥总而言之是不应该存在的世界,另一半又在哀求着停留在这里,这个我已经扎下来,承载了我的爱与的世界。
馆里的易碎的瓷一样小心翼翼。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惊惧,毕竟谁突然发现自己怀胎五月了都不会很镇定,伊路米感到有些不对
正在我脑海里占据上风的记忆里,我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甚至都没有进过医院打过吊针,被困在病床上的痛苦一下子全回想起来让我无力承受。而在脑海底翻涌不止的记忆中,这点疼痛本算不上什么,和曾经受过的凌比起来不过是雨。
“艾比,哪里不舒服?”
“艾比,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一次你昏迷了一个月,真的把我吓坏了。”
伊路米会吓坏吗?不会吧,他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脑子里扎钉子,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妻子昏迷不醒就吓坏了呢?对了,揍敌客重视亲人血脉,应该是害怕这衰败后,腹中的胎儿也会跟着死去罢了。
甚至连对伊路米,占上风的这一边在惧怕他,厌恶他,甚至恨他,而另一边又依恋他,渴求他,离不开他。
我的呻让伊路米更加着急了,我颤颤巍巍地抬起扎着针的手,盖在了隆起的腹上。那个小家伙又踢了我一脚,吓得我呛了一口,咳不已。
截然相反的态度让我整个人都十分割裂,就像里住着两个人格。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那我到底是不是艾比?究竟哪一边才是梦?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怎么了?”
无不在的、沉重疲惫的虚弱感让我十分难耐,不停注药物让我的血都在灼烧,腹的隆起还压迫着内脏,让每一次呼变得更加费力。紧紧皱起眉,当我稍稍缓过神来,就被这种持续不断的虚弱感给淹没了。钝刀子磨肉般,一点一点的在全的神经上来回磨,就像溺水者一样,不停地往下坠,却永远也不到池底。
“艾比,有什么需要的吗?要不要喝点水?”
微微点点,我不需要假装就虚弱得无法说话,嗓子渴得要冒烟,还罩着呼机,透明的面罩上随着每一次呼而蒙上一层白雾。伊路米小心地将氧气罩摘下,给我干裂的嘴旁递来一,清的进里稍微缓解了一下我的紧张,但同时也让我对的感官更直接了。
想要深呼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衰弱的呼反而让呼变得更加急促。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我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刚刚不应该躲开的,但那双轻易就可以夺走人命,给我带来了太多肉上的痛苦和快乐的手,实在是让我无法面对。
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脑子里乱成一团,千丝万缕的关系绞成一个硕大的红色丝线球,紧紧缠绕在我的上,让我分不清到底应该什么反应。这种状态甚至比我刚刚来到猎人世界时脑一片空白更加让我害怕。
这一定是梦,梦醒了我就还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腹平坦而紧实。比喜当爹更可怕的是喜当妈,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里的胎儿就像一个巨大的寄生物,是将我陷入这种虚弱境地的元凶。
“艾比,我们的孩子会动了,你不开心吗 ?”
而此时正好腹传来一阵动静,有个东西在我的肚子里踹了我一脚。肋骨被踢到的疼痛也许对艾比而言不算什么,但对我就是火上浇油,直接闷哼了一声。
伊路米看到我紧皱的眉和不住颤抖的有些着急,生怕我再一次陷入昏迷。但脑子里搅成一团,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我想我还是害怕他的,当伊路米把耳朵凑过来,想要听清我糊不清的吐字时,被关在小黑屋里的记忆瞬时被唤醒,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