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这是伊利亚见到我时唯一的请求。不过也罢，让吾再来仔细看一看。”

        “艾比！”

        我的腾空而起，一双无形的大手提溜着我的衣服，像人类提溜一只狗崽子一样，把我放在眼前晃来晃去，全方位地把我又检查了一番。

        “这是世界意志的自我保护，艾比。”

        “汝的灵魂过于强大，这个世界要容纳汝已经十分吃力，本来应该要磨损得更厉害一些，却比崭新的还要闪亮，有意思。”

        “汝知汝何时招惹了命运那个贱人吗？”

        “命运？”难说我一直以来的舛途都是被纵的吗？

        “或许汝听过祂的名字，乌尔德，吾记不清祂在这个世界用的是哪个化名了，总之是一个喜欢看戏的婊子罢了，越是挣扎得厉害她就越高兴，而汝，不是一直在挣扎吗？这等勇气与坚持，就算是在吾信仰还遍布大陆的时候也当得起一个大祭司之职了。”

        原来如此，所有的起起落落，连绵不绝的痛苦，都是有源的。

        尖锐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粘稠的鲜血从空中滴下，坠落在的地面上瞬间被烤干。太卑鄙太可恶太该死了！腔中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愤怒的火自上而下地将我点燃，理智的丝弦被放置在高温烈焰炙烤，咙干燥而。可暴怒的我也十分无力，就连厄运何时何地降临在我的上都不知，我又能去向谁宣这满腔的怒火？

        “不用纠缠命运为何要看汝笑话，也许只是汝来到这个世界时经过了祂，也许只是祂随便挑中了汝，总之像汝这般不走运的可怜虫，每个世界都有。呵，真是赫尔的好走狗。”

        “汝之灵魂吾无法修改，也不应该修改，凡是在灵魂上动过手脚的凡人都没有好下场。”

        “能力过于强大所以需要加以束缚，否则世界的规则会有崩裂的风险，这也是为何吾与赫尔无法插手信仰之战的原因。”

        我又被放回了地上，金赶紧接住我，忙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本分不出心神来回应她，整个人陷入了茫然。所以冥神也无法拯救我，如果连神明之力都无法接这对我的束缚，那还有谁可以？世界意识那一团光吗？

        一时间大喜大悲的情绪让我过呼得几乎撅过去，究竟还有谁能帮帮我……把埋在金的怀里，团成了一个球。

        前路已经完全被堵死了，我这一趟来受了这么多罪就是确认了我的质不可更改，低声的笑渐渐扩大成仰天大笑，眼泪都笑得溢出眼眶，然后又很快被太阳烤干，只在脸上留下斑驳的印记。

        “艾比，艾比，到底发生什么了？”

        完全一雾水的金慌得不行，也是，他还从来没见过我发疯呢。

        “汝之请求吾无法达成，但乌尔德在汝上留下的印记吾已替你抹去，吾之神国也将为你敞开大门。记住，死亡不是终点，而是旅途真正开始的起点。”

        冥神的语气充满惋惜，但我感觉她的惋惜更多是无法从我的上收取报酬。

        “回去吧。”

        “去继续汝之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