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垂着眼帘,眼神直白得让他心惊。她也皱着眉tou,目光沉沉,碗被cu鲁地甩在地上,于是席渊明白了她此刻暴怒的情绪。
“……靡靡?”他一开口,口腔内bi残留的压痕鲜明得让他脸颊发tang,那像某个标记,提醒着是什么让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靡靡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他想问的话被堵在了口中,因为绍靡的手指又伸了过来,席渊下意识转脸想躲开这只小小的手,然而才刚转过去,下巴就被掐着一把力,强势地扭了回来。
“叔叔。”绍靡的声音也是哑的,慢条斯理的语速,手上却丝毫不收着力,“叔叔今晚这是去zuo什么了?”席渊的下巴被她掐着说不出话,她也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让这张仍有稚气的脸带上了点冷气。
席渊看着她的神态,有些恍然。这是他养了九年的侄女会有的表情吗?眼神冷冷的,笑也是冷的,不像个孩子,而像柄尖锐的刀。他想起哥嫂刚过世tou两年,他总是很忙。一个犹在大学里读书的学生,被骤然丢到社会里淬炼,自己的生活尚且没有着落,就背负了摇摇yu坠的公司,以及数字惊人的债务。他和绍靡同住一个屋檐,却一月见不上几回。
偶然他从公司下班回家,靠在门口扯着领带,一抬tou看到自己的小侄女正起床上学。小侄女比同龄人瘦小,才小学二年级,短发睡得旁逸斜出,大眼睛怯怯地看他,像是要打招呼又不敢,最后只细如蚊蝇地叫了声叔叔。那时的绍靡还没有他的腰高,就能zuo到每天自己起床、热早餐,把自己收拾干净去上课。懂事、乖巧,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隐隐han着对家人的亲昵。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象她会用这样冰冷又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好像他是犯了错的chong物。
绍靡的手突然松开了。“叔叔是去和别的女人相亲了么。”她的话并不是一句询问,其中的愤怒终于毫不掩饰地爆发出来。席渊张开口还没说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
一只手按在他的ku裆上,用力搓rou了几下。她在干什么?!席渊挣扎了起来,大tui发力要把她掀下去,绍靡猝不及防,上shen往后一仰,席渊反而怕她后脑着地,立ma收住了力dao。
绍靡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腰上,才恢复了平衡。她的上shen勾起来,突然接近了他,“相亲对象怎么样?叔叔这么晚才回来,你们zuo了什么?”
她手心的ti温隔着西装ku传过来,席渊的心tiao声在耳边极速震dang,全shen的血ye争先恐后地往相chu2的bu位涌去,他止不住地羞耻且兴奋起来,所幸酒jing1的作用太过强烈,他的那chu1仍然安分地躺在ku裆里。
可是这平静显然对绍靡的情绪火上浇油,她紧紧盯着叔叔:“叔叔起不来,是被那个女人睡了?”她怒火中烧,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抬高到了有点刺耳的音调,手上狠狠nie了一把。
疼痛在大脑pi层上炸开,席渊大tui猛地一弹,短促地哼了一声,这无法克制的力度直接将绍靡颠了起来,差点摔了下去。
有那么好一会,席渊张着嘴,茫然地chuan着气。绍靡gen本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看着他这样子,有点慌了:“叔叔你还好吗?”
她站起来扶着叔叔的脸,微微下垂的眼pi总是显得他安静又内敛,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青色,是多年熬夜留下的痕迹。眼尾却向上挑,一双薄情的丹凤眼,垂着眼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