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莫遥仔细听，发现莫溯一向沉稳冷静的声线里有些轻颤：“但是，你也不能拒绝我，也不能给他生孩子。”为了莫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所以，你想选他。”莫遥的沉默让莫溯原本漂浮着不上不下的心绪猛地沉入深渊，他压抑着各种负面情绪，沉声说：“你爱上段一焱了是不是。”

        “……什么？”莫遥有些不懂哥哥话语的转变。

        今生的关系显然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再续前缘，而是继续前世未尽的惩罚……

        仅仅只是设想了一下段一焱难过的神情，莫遥就没法抛下他、结束和他的关系，转而选择和哥哥在一起，然后心安理得地发展起禁忌的不之恋。

        莫遥喊了他一声后就再无别的话语，莫溯就知了她的答案，他闭上眼深了一口气，稍稍两秒，他就睁开眼出了决定：“好……我可以接受。”

        清醒，他若是可以清醒到独善其，就不会疯狂到即使今生是兄妹也要和她再在一起。

        至于他被撕裂的另一半魂魄……他虽不知在何，但找不找得回来对他来说现在不是特别迫切的事情，主魂的记忆都在他这里，剩下的分，等他慢慢捡起记忆中的那些术法后自然就能找回。只希望这千年后的现世还能够使用记忆中的术法才好。

        莫遥没法否认，在梦中的时候她是对万俟朔异常心动，回到现实中和莫溯的时候，她也确实非常有感觉，仅仅只是和他接吻她都会感到心愉悦，发生更加亲密的接时就更是浑酥麻似的，连快感都加倍了许多，这或许都是源自于前世的情缘。

什么能够将他与爱人分离了。现实中的这些问题，在莫溯看来都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你要我怎么清醒？！如何不偏执？”莫溯忽然失控的连声诘问让莫遥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来：“你是要我不再爱你？还是要我就这样看着你和段一焱在一起一辈子？”

        莫遥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前世的结局历历在目，是她不信命数运偏要粘着万俟朔，不断地撺掇诱惑他违背命定的路线，是她要他反抗命运和她在一起试试，但结果他们都看到了，最终她也自食恶果了。

        偏执，他若是不偏执，就不会拼着魂飞魄散的凶险也要逆天改命与她再赴来世。

        可是除开各种外界因素不谈，她要是真的和莫溯再续前缘，段一焱又该怎么办？她之前还认为姚羽涵的行为渣，她要是也这样，那她和姚羽涵又有什么区别？如果她真的为了莫溯而和段一焱一拍两散，那段一焱岂不是得更加伤心、甚至是以后都对爱情绝望了？

        如果这才是他真正的惩罚，那他绝不会接受！他可以承担外界因素的所有考验，除了她的拒绝。

        “哥……莫溯，你不要这么偏执，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莫遥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溯，难得地唤出了哥哥的名字，很是艰难地劝阻他说：“我们，这一次……已经没法再……”没法再强行违抗命运而在一起了……

        “哥……”看到莫溯这样的反应，莫遥心中也难受了起来，可她确实放不下段一焱，她自认理亏。

        莫遥提出的问题大分都可以解决，多年的理经验让莫溯很快就考虑出了解决办法，他再次问出了更关键的问题：“遥遥，这些可以都交给我来解决。比起这些问题，我更想知的是你的态度。”

        “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要……放弃我吗？”莫溯问出前半句后，忽然回想起了前世记忆中一直粘着他的莫羽涵，再看着眼前隐隐有些抗拒的莫遥，语气中也少了几分笃定和自信。

        这要她怎么回答？

        在不断失败的过程中万俟朔逐渐疯狂，他甚至不惜忍受着万鬼

        莫溯就差直说不准再让段一焱在她内了，但是莫遥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莫溯后半句话中的深意，现在最让她感到震惊的反而是他的前半句话：“哥，你在说什么啊！你的意思是……我和一焱在一起的同时，还和你在一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不可能……”

        “遥遥――没什么不可能的。”莫溯没想到他退让到这个程度，莫遥的话语中竟然还是拒绝，他的情绪本就一直压抑着，而她却一直围绕着德理来散发着抗拒的情绪，这让他有些难以自控了，语气也变得强起来：“我说了，你不能拒绝。否则，你就跟他离婚。”

        “……”莫遥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莫溯，多少有些无法直视他黯然的眼神，只好垂下眼看向别。

        她本不知她走后，他到底有多痛苦，他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救活她却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