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苏朗面色如常点了点。“但我比较疑惑”戚礼顿了顿继续说“传闻中死去的苏明曦为什么会在苏家灭门后出现在这里”。
等俩人都坐下,菜也上得差不多了。“今天的菜色丰盛啊”苏朗有些惊喜的说“我可真是有口福了”说着就拿起了手边的筷子开始吃饭,毫不在乎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苏朗闻言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立刻离开呢”。“我虽不想闲事,但也不至于无情”戚礼。
作为苏明曦从小学会的就是看人眼色和自我伪装,她知别人喜欢看什么,不就是童年悲惨却割舍不掉亲人血缘,既恨又爱,听到死讯依旧嘴倔强不肯承认依然挂念吗。她都懂。
苏朗听到这句话倒是笑了起来,抬看向戚礼,直视着戚礼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我可不需要节哀”,嘴角挂着讽刺的笑,瞳孔深像是压着沉沉的暮霭,慢慢溢出悲伤。
戚礼有些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神,下意识低垂下眉眼“抱歉”。
见此戚礼顿了顿,本来想着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那就多吃点”,也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苏朗见自己目的达到,转移话题语气轻松的问“你们这里不常有外人来吗?我能在这里住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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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端坐在座位上,戚礼心下已有计较眼前之人恐怕早就知自己的来意,便也不在掩饰“我查了一下你的背景,很抱歉,但我要对我的家族负责”。
要知说假话很容易被拆穿,但最真的谎言就是真里掺假。
大概是一个故意不主动提及,一个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铁令,晚饭就在静默无言中度过,直到两人都放下了碗筷,有人来撤下去,房门被再次关上,天色渐暗房间里早就点上了蜡烛,房门带起的风使得烛火晃动一瞬,房内再次平静。
苏朗笑了笑,点应“好”。放下手中的锄,跟着戚礼一起走入屋内,将脖子上的巾放进洗漱盆里洗了洗拧干了把脸,又洗净挂起来晾干。这才转去桌子旁坐下,戚礼早就落坐看着苏朗的动作,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苏朗洗完转过。
“伤还没好就别整天去开荒种地了”戚礼,“以前干活一时都闲不下来,现在这么闲让我不太适应”苏朗半真半假的回。
衫一丝不苟的穿在上,可能晚上不怎么出院子,所以就穿了件比较日常舒适的朴素青衫。
“没什么好疑惑的,不过是苟且偷生回来想看看以前的家人还活着多少,结果没想到被发现了差点把自己赔上”苏朗眉眼低垂语气淡淡的说,说完端起手边的清茶灌了一口。
戚礼收回心神答“确实不常有”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回“大概你能住到你的伤养好”。
“不用抱歉,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理,毕竟当时我能活下来还要感谢绑匪良心发现的不杀之恩”苏朗语气淡淡。
戚礼听闻此言总觉得心中难受,总觉得他好像不该来问出这些话,但是他确实不太清楚该怎么与“朋友”交,毕竟他的边全都是下属,他只需要智商,情商用不太上。
戚礼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节哀顺变”戚礼语气中却没有多少同情安抚,有的只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