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半晌才哆嗦着嘴,艰难:我会上安排可靠的医师为小夭诊脉…。你放心,在小夭这件事上我确实私心太重,但你要明白,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失去她!
,小夭…会不会有事?”
颛顼脸色愈发苍白,彻夜欢好后的餍足感一下子被浇灭,回忆起这几个月来,暗卫如往常般通报王姬的行踪,可是每每听到小夭专心备婚待嫁的奏报,心总像被针刺般的痛,渐渐的,每日奏报变成了每周奏报,后来变成了每月奏报一次,他也不再询问细节,知晓小夭在何是否平安即可。小夭昏迷的半月,他正在心安排抢婚事宜,为此还专赴五神山安抚阿念…
璟却不肯罢休,继续说:小夭医术湛,她醒来后就知受创,多年来一直用药调理,本应好转,近年却为了我的家事,为了陛下的王位和相柳的生死忧思不断,成婚前小夭就彻夜难眠,频频昏厥,最久的一次,半月未醒,那时候陛下在哪里?在陪哪位娘娘赏花游湖?陛下日理万机,又怎知小夭受着怎样心双重的煎熬!小夭担心自己羸弱寿元将损,却总说哥哥了天下之主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哥哥了,说你不由己,有太多的事要烦心,她虽然没法帮忙但至少可以不让哥哥为自己心费神,因此总不许我通报病情。她这么好,哪怕受尽苦楚却依然把我,把陛下您放在自己之上,可陛下您了什么?万一昨夜小夭有个闪失,您承担的了吗?!”
璟故意:“陛下这会后怕了?昨夜您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臣的阻拦将救命的血强行…引出,怎么不记得小夭神识不稳了?陛下该不会真的以为,清醒的小夭会在新婚之夜与我欢好后,就立刻与另一个男子再度行那夫妻敦之事?”
涂山璟长叹一声,“陛下,臣一直以为您与小夭亲密无间,当是世间最了解她之人,如若小夭可以毫无芥的接受您,那么她将置我于何地?她对相柳尚且克制冷静,怎么会突然对您如夫妻般?您在紫金后妃无数,就算这些女人小夭不介意,那还有五神山上的高辛王后呢?你让小夭今后如何面对阿念?”这些问题是颛顼早就想到的,可被璟当面点破,颛顼依然感觉口滞涩,讷讷不能言。
一向于算计步步为营的他,竟在小夭一事上方寸大乱,带着暗卫夜袭涂山族长的新婚府邸,大婚当日与小夭圆房,此等骇人听闻之事若是透出去一星半点,黑帝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明君形象将会一夜坍塌。颛顼任命的闭上双眼不愿去思考后果,可就算他不在意名声,也回避不了昨夜对小夭造成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言罢,颛顼坐上云撵,一行人浩浩的离去,璟怔怔望着天上天疾驰留下的痕迹…
颛顼望着婚床上昏睡着的小夭,将那双长满厚茧的手握紧紧不放,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情。“哥哥先回去理事情,空了就来看你!”伴着一滴热泪,颛顼的吻落在小夭额上绯红的桃花胎记上。
“陛下!太尊陛下传话来,问您什么时候回神农山,高辛王后已经自行起驾回五神山。”院外,黄帝的近侍恭敬的询问,声音带了灵力,院内颛顼的暗卫惴惴不安偷窥主上的影,却不敢出声促。
颛顼脸色大变,你是说…她昨夜那般…皆是因为神识不稳,心智不全?而非真心接受了我?想到昨夜那般恩爱甜蜜皆是小夭神识离本所致,颛顼难过的同时又觉庆幸:是啊,清醒的小夭怎愿与我……
临走之前,颛顼面无表情的在涂山璟耳边轻声:“青丘公子直谏君主之时倒是毫不留情,昨夜你除却第一次,后面不是跟我一样?等小夭神识稳固,我会立刻接她回轩辕山以王后之礼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