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一只雪白的琅鸟载着一个白衣女子飞向北方,太阳的炙烤下,女子很快就汗如雨下,趴在鸟背上一动不动。白鸟不安的鸣叫几声,向下望去,目之所及一片荒芜,竟然连一chu1青色绿色都看不到。
一gu冰蓝色的水系灵力将白衣女子包裹起来,小夭眯着眼睛,意识慢慢清晰,见烈阳边飞边扭tou看自己,心知自己怕是晕在鸟背上了,窘迫dao:“对不起啊烈阳,我…没有灵力,晒的有点晕……”烈阳见她醒来,双翼渐收,降落在一棵枯死的大树上,将小夭轻轻的放在枯枝上坐好,又化出一件冰蚕丝所织的披风。小夭接过一抖一摸,惊喜dao:“有了这个我就不怕日晒风chui了!”烈阳已经化作人形,见她小心翼翼捧在手中,抚摸摩挲,不禁微微笑dao:“这是你母亲的衣物,我去见过白帝,你母亲的遗物都好好的保留在五神山,白帝禅位迁居后一并带了出来。”小夭欢欢喜喜裹上披风,将兜帽罩住脑袋,只觉一阵凉意扑面而来,好不舒服。小夭狐疑dao:“烈阳,你真的是偶然经过神农山吗?"
烈阳dao:“我确实不是偶然路过,我得知你回了神农山,特意来看你。”
小夭更加疑惑了:“这几百年来,你和阿獙一直在玉山zuo世外高人,怎么现在突然开始关心……”
烈阳别过脸,微咳一声:“你母亲去后,阿獙重伤沉睡多年。待他伤愈醒来,我们皆是心灰意冷,只想陪伴王母,了此余生……对你,我们确实疏于关心…”
小夭眺望着寸草不生的大地,半晌才dao:“你和阿獙,是不是都对我很失望?我和我娘一点都不一样。”
烈阳慈爱的看着她,刚要开口,小夭忽然捂住耳朵:“你别说你别说,我不敢听!”烈阳忍不住笑起来,“你跟你娘不像,又像…”小夭放下手,疑惑dao,“怎么说?”烈阳dao:“我还是一只普通的琅鸟时,你娘也是个小姑娘,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我被你爹抓来zuo信使,又不服气,经常跟你娘对着闹。”小夭想象着桀骜的烈阳一边打不过爹爹一边又不得不给娘送信的样子,不知怎的,mao球的影子浮现在脑中,她从沉睡中醒来却不见相柳,只有mao球来送她,临别之时她抱着mao球的脖子,mao球郁闷极了却还要忍耐,那时候mao球的样子,是不是像极了从前的烈阳?
烈阳没发现她出神,又dao:“那时候你娘活泼的很…也许她从小在父母兄长的保护下长大?,对每个人都很好…而你…我和阿獙一开始确实不习惯你冷心冷肺的样子……后来听说了一些你liu浪时候的事情,我们…”烈阳yu言又止,小夭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dao:“我跟我娘本来就不一样,别说你们了,外爷第一次见到我真容的时候也意外的很,跟我相比,估计他觉得阿念更像娘一点…不过我就是我嘛,小时候那些不好的经历,都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有什么意义呢!”小夭现在的洒脱倒是有些阿珩少女时代的影子,烈阳想起阿珩,心底一片柔ruan,待要再说什么,忽闻不远chu1传来人语声,烈阳心下奇怪,这片旱区已经几个月未曾降雨,怎么会有人来?他施了个隐shen咒,示意小夭不要出声。
一群轩辕军士迎着骄阳走来,开始四chu1勘测丈量,写写画画。烈阳见他们并无恶意,便撤去阵法,将小夭额tou的桃花印记隐去,化作普通人族女子,烈阳也掩去了自己的真实面容。那些兵士见了他们也并未过多注意,只是让他们尽快离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兵士们各自站好位置,一位为首的男子凝神念咒,其余人将灵力注入刚刚标记在皲裂土地上的阵法里,水蓝色的光芒里,一个巨大的水系阵法显出。烈阳见那阵法复杂又jing1妙,自己虽在玉山修习百年,也从未见过,不禁暗暗称许。随着阵法的加持,天上渐渐形成一片阴云,不一会轰隆雷声传来,暴雨骤降。
轩辕兵士们松了口气,脸上lou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连声dao:“试了这么多次,终于成功了!”原来,这便是黑帝走访旱区时,与赤水丰隆一起商讨出来的祈雨之法:将旱区附近找到的水源凝聚成水汽,引入旱区上空,由修习水灵和土灵的军士选好最适合的阵眼后再以阵法cui化。因资源实在有限,此法却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