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披着一件不太合的男子衣袍,微微干裂的角还粘着丝丝血迹,实在算不上美丽,可颛顼觉得此时的她好看极了,他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我是在梦吗?你……为什么?”
小夭拿着一只玉髓,喂到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黑帝嘴边,被他机械的张开口全吞了,表情似哭又似傻笑。璟这才发现刚刚他与黑帝枪剑之时,小夭竟不声不响地摸走了自己怀中的玉髓,而他竟毫无察觉,不禁感慨万分。他忽然想起当年小夭曾让自己将一段九尾狐断尾炼化成只能化作黑帝模样的高级傀儡,心中更是苦涩不堪:他在她心中从来就是最要紧的,而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还没等他回忆完往事,小夭已经迅速用银针封住了颛顼几大。她经验丰富手法娴熟,比起刚刚半吊子的那针自然是效果显著多了,不一会儿颛顼便觉得躁动的渐渐安定下来,那子无发的邪门力气也收了不少。可是小夭自己尖还有伤口未愈,开口说话无异于用去磨刀子,只得忍着痛长话短说:
“你的毒如果现在不解,逍遥之毒只会发作的更厉害,药瘾一旦复发极难戒除。这一次我也没有把握……”
她抬眼看向璟,目光坚定:“璟,我不能冒这个险。”
颛顼当年在轩辕城染上毒瘾之事并无外人知晓,璟也只能从小夭的只言片语里猜个七七八八,他心口一阵绞痛,却紧紧抿住嘴什么都没有说。
小夭垂眸避开璟悲凉的目光,低声:“现在我只想救颛顼,你若是……就先回避吧!”她说了这许多话,刚刚结痂的伤口自然又崩裂了,因着失血过多,这次出的只有稀薄的血丝,忍不住“嘶”的一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她转过去近了颛顼的脸,眼中闪动着的颛顼从没见过的复杂情绪,竟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杀气,宛若一冷酷又凶狠的小母狼。
颛顼忽然觉得,小夭才是那个完美的继承了轩辕氏和西陵氏血脉的人,她的某些特质隐藏在她素日的理智周全下,旁人本不曾真正了解。她一定明白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就像当初他决定去抢婚一样。她与他是这样的相像,疯狂、果敢,带着不计后果的炽烈与决然。
他开心的大笑出来,他早就应该知,当初在泽州城她就说过,万一黄帝传位他人,她会手起箭出,将所有挡路者立时杀!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非她不可: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论任何情况都与自己站在一边的人啊!
小夭贴近了他的耳心,呼出来的热气勾的他心窝子都发:“哥哥,你刚刚说,今天只要我为你留下,你就再也不会违逆我的心愿,对吗?“
颛顼这才知方才他心中所求竟然无意识的说出了口,他自然毫不迟疑:“当然!”
“我要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