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蒲拦不住他,只得跪下来好了挨罚的准备,左耳却没有跪,而是直面着颛顼说:
可出乎他的意料,颛顼并没有责罚这胆大包天的侍卫,只盯着鄞:
左耳面上发红,他反驳不了阿念的话,却依然执拗:“我不知……但是……你们不能替她决定!”
颛顼有些错愕:“阿念,你不是也很担心姐姐丢了真么?”
“你也赞同他的话吗?”
阿念摇摇:“那不一样,我是很害怕,但我知姐姐惦记着我,不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姐姐。可是你不一样,我也说不好,好像姐姐换了形貌你就见不到她了一样……”
“等一等!”
颛顼眼中的怒意一即发,正在此时,左耳忽然开口:
阿念一指塌上的人,气儿都不匀了:“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她怎么会愿意不贵女而去这样的鄙糙汉?你又怎么知她没有危险了?当初在梅林她差点就被害死了!这次中毒好几天了,又被那群贱民……我都不敢想她醒来会……”
钧亦战战兢兢地想:这小侍卫虽然是西陵小姐边的人,但是他敢当众撞陛下和王后娘娘,任他是谁的人也没用了!
颛顼若有所思:“当初玟小六回来时,您曾经说,他是谁要他自己决定,是小六自己决定了要回高辛玖瑶。这次等小夭彻底好起来,我会让她再一次决定,可是现在,我只想尽快给她解毒。”
鄞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动。
少昊长叹一声:“你想清楚就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小夭知。罢了,我跟他们一起去吧。”
“愿意什么?愿意不西陵玖瑶,而是变回玟小六吗?”
涂山璟见他沉默不语,问:“如果小夭醒来问您是怎样为她解毒,陛下准备如何回答?小夭自己就是最好的医师,您真的有把握瞒得住她?”
颛顼点点,指着不知所措的钧亦对鄞下了最后通牒:
鄞曾经与小夭在小月药谷里朝夕相了十几年,他们带着一群医师修订医典,一起讨论医术药理,后来又与她一起经营赈灾医馆,名为主仆,实则亦师亦友。他看着年轻的帝王眼底泛起的猩红血丝,慢慢打着手势:
“小姐眼下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不等她醒来再决定如何药?还有那朵桃花,你们不问问她就要取出来,取出来她就没法化形了,万一她自己不愿意什么王姬,族长夫人呢?你们问过她愿不愿意吗?”
颛顼眯起了眼睛:“嗯?你这是要抗旨吗?”
众人正准备分行动,阿念却忽然问:“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介意小夭换了形貌?”
钧亦不知所措的看看鄞又看看主人,最后出一个无助的表情:只有令牌没有医师的指导他也办不成事,难要对哑大人动吗?
“西陵小姐在旱区建医馆,制灵药,所得款项大多用来救助灾民,受过她恩惠的妖族人族百姓不计其数。您若是为了给她解毒去强迫……那她所的努力算什么?我可以把试药的步骤写下来,但还是请您三思后行。”
颛顼在心里默默的想:是啊,我为什么那么害怕?三年前因为那件事,她已经离开过我一次,就算爷爷帮我找到她的行踪,我也只敢远远偷望。这还不是最糟的,如今她变成玟小六我还知他是她,可若是她变成我完全陌生的样貌呢?只要一离开我的视线,她就有可能化作那当垆卖酒的商贩,在药堂内打瞌睡的医师,也有可能是那摇着蒲扇说书的老先生………到那时我就再也寻不到了!叫我怎么能不害怕!
“你去把试药步骤写下来交给他吧。”
少昊心里咯噔一下,心: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这丫现在太过慧了!
颛顼想起从前与小夭的争吵,最激烈的那次是为了他发兵攻打高辛,她怪他忘恩负义,砸破了他的额。最心痛的一
少昊走过来低声:“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