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若有所思的望向殿内，涂山氏的暗卫们上前扶住了璟，少昊：“我知一个地方少有人来，你随我来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只糙的手搭住了他的脉门，鄞闭目凝神听了会脉，又让璟伸出苔仔细端详。

        阿念低下，小声说：“恨……也不恨。”

        颛顼不说话，阿念更内疚了：“我知姐姐这次出事肯定有大阴谋，我认真想过了，父王说的对，只要歹人贼心不死，不姐姐去哪里都不安全。哥哥，你一定要彻查此事，把躲在暗的坏人都揪出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这就去把都城里的情报再筛查一遍！”

        阿念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此事，但还是乖乖答：“记得，你说你会一辈子护我安乐无忧，但你对我，只能像对亲妹妹一样……待将来两国彻底合，赤水南北无分彼此，你会让我重新选择要不要这个王后。”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大婚之夜，哥哥跟你说的话吗？”

        “当年你听我说这些话，还是在你我大婚之夜，你……不恨我吗？”

        颛顼微笑：“阿念，你已经得很好了，你先别忙，咱们说会话。”

        “我偷听到朝臣们劝父王从大族中选妃充实后，就连女都在偷偷嘲笑我娘出低微，我气的发脾气，娘来找我，可我看着她就想到那些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你跟我说：，阿念别哭，你还有娘亲可以怨可以闹，我像你这么大时就没有娘了。，你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可我却感到了悲伤……你待我这

        颛顼说完那句话，众人纷纷退场。阿念望着空的大殿，打了半天腹稿才重新开口：“哥哥，父王怎么了？他们怎么都走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姐姐质异于常人，本不是女医所说的那样，我……是我没弄清楚……”

        “我不意外你恨我，我想先问问你为什么不恨？”

三年前，哪怕我将小夭神识即将崩裂的真相告知，他也要迫不及待的强行圆房，一时一刻都不愿她待在青丘。莫非他真要下旨让小夭与我和离？不可能，他在意阿念，紫金的后妃们也没那么好打发，小夭也不会答应的！

        颛顼猝不及防的听到儿时旧事，也不免心中一，轻唤：“阿念……”

        涂山璟一直将自己的不适当作当年为小夭炼化血药后的代价，他心神不属，随口：“我的子一向如此，不必太过紧张。”

        阿念站起来，颛顼的视线追随着她，她梦呓般的声音有种神奇的引力，仿佛她口中的往事就发生在昨天。

        承华正殿内

        “我自打记事起就认识你，你，蓐收和句芒，都是看着我长大。句芒总是独自修炼不爱说话，蓐收倒是话多，可他嘴太毒，仗着自己出父王的母族，从来不让着我。只有你对我最好，我的喜好你了如指掌，你总是那么耐心的跟我说话，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天生脾气好，直到我看到你理叛臣遗孤毫不手，你讨论起朝政国策时也会咄咄人针锋相对，就算是对父王，你也从不一味讨好顺从。那时我才明白，你只对我那么温柔细心。”

        阿念面疑色，但她从小习惯了听从父兄的话，便坐到颛顼边。颛顼凝视她许久，看的她浑不自在起来，这才轻声：

        鄞点点，又对白帝打手语：“王后这么聪慧，有些事既然瞒不住，就不应该让她从外人口中得知。”

        璟只得应：“待小夭平安后我会让胡珍去找你。”

        少顷，少昊据鄞的手语缓缓：“涂山族长的有些……异常，是什么我暂时也说不准。”

        少昊这才注意到璟乌青的眼下和发若隐若现的斑白，不禁在心里叹：这孩子也被折腾的够呛，颛顼若执意如此……他隐忍至今实属不易，我也不好一味苛责。

        鄞却很坚持：“请您务必让涂山氏的医师来找我一趟，让我看看族长近年所有的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