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阳光好的过了tou,天上一丝云彩也无,海水被日光映she1成不同的蓝色。雪白的海岸线旁勾勒出墨蓝色的优美线条,礁石和海藻若隐若现,珊瑚群上的海面则呈现出类似深水湖泊的碧绿。待飞的更远更高些,海水颜色也渐渐变深,好像富贵人家年长女眷爱穿的靛蓝。海鸟成群结队的来回飞行,在海面投she1出斑驳的影子。
长居北方或中原腹地的人见了这样的景致定会啧啧称赞,可是对于从小在海边长大的高辛王后来说,这实在没什么稀奇,她伏在一只巨大的黑色玄鸟背上,长发和白裙一起随风飘扬。一只cu大的男人的手攥住了王后纤细的胳膊,她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把这胆大包天的混dan甩下鸟背,可不知为什么,这位尊贵的白衣少女迟迟没有动手。
阿念看一眼shen边的人,一时不知dao该如何称呼他,还是她,叫小夭?小六?还是……姐姐?玟小六蹲在她shen边,看上去也没有欣赏如画美景的心情,嘴里喃喃念叨着:
“半个时辰……会去哪里呢?”
半个时辰前
小夭突然醒来,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颛顼一手拽着涕泪交liu的阿念,一手被自己的情孽冤家紧紧抓住,左顾右盼之际也不知dao是该作何反应。阿念的哭腔被噎在hou中,lou出一个要哭哭不出的hua稽表情。海棠从未听过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对黑帝发号施令,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忽又觉得不对劲,抬tou骇然dao:
“你……是谁?”
她仔细辨认一番,脑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你……你是清水镇的玟小六………你是……西陵小姐?!”
小夭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摸摸自己的脸,面色一变,又去摸了摸ku裆,大呼dao:
“镜子呢?
颛顼下意识就想拦,可他哪里拦得住,那正殿虽平日里不zuo寝殿用,可自从知dao小夭要在此养伤,阿念就ti贴的搬来了女子梳妆的一应用ju,自然也包括一座半人高的铜镜。
小夭怔怔望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想起梦里跟相柳的对话:
“现在的你有力自保,不需要任何人来救,也不需要再靠伪装活下去了。”
“你不明白,现在的我才需要重新幻化假面!”
也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长久以来的心愿,一睁眼梦中所念竟然成了现实,她还兀自疑惑不解:烈阳不是说我shen无灵力只能借助驻颜花化成与本ti形貌相近的模样吗?几天前我连男shen都维持不了一个时辰,怎么现在突然能变回玟小六了?
颛顼凝视着镜中人低声dao:“你早就醒了对不对?我被阿念步步紧bi1,你竟然还有心思装睡?”
小夭不自然的别过脸,颛顼见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掐了掐她的手背,对着耳心呵气dao:“小夭,我得为咱们的将来zuo打算,我要了你……就不会只图一时……阿念迟早要面对这一天,她可是你妹妹,你不能不guan……”
颛顼的嗓音微哑低沉,一抹艳红迅速在小夭的耳朵上蔓延开来,她捂着耳朵tiao到一旁:“好yang!我没说我不guan……我只是……不知dao怎么面对她……”
颛顼勾了勾chun角:“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既然醒了,我去请师父来,咱们好好商量下如何帮你恢复容貌。”
小夭惊dao:“你怎么把父王请来了?璟呢?”
阿念的声音从不远chu1传来:
“父王那么疼你,他当然会来!你的好夫君涂山璟为了找你透支了灵力tui伤复发,连tou发都白了!”
“他在哪?我要见他!”
颛顼瞪了阿念一眼,柔声安抚dao:
“璟只是多耗了点灵力有些虚弱,他回来就服了上好的灵药调息了大半日,现在正在跟师父议事,你还是先把自己的shenti看顾好再cao2心他吧。”
小夭一脸的不相信,颛顼无奈的指了指哑医:“你信不过我,总该信他,鄞也诊过脉,涂山璟若真有什么大病早就倒在你跟前了。”
小夭狐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