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在哪见过呢?
不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什么都好,什么都按他预定那般欣欣向荣,村民虽然虚假但虚与委蛇称兄弟,破旧的瓦舍在他亲力而为下很快致宜居,连那不适宜种在海边种一次死一次的萝卜,都在他的悉心掩饰下“活”得极好。
只是,属于他的那朵小花,却是不认识他了。
没预料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贼心虚的,青年噌的一下飞快收回了手。
见他没发现端倪,早已忘记他现在痴傻状态的青年还是下意识松了口气,附和着他温温柔柔赞叹。
穷得只剩下钱的公子哥当了上所有值钱的家伙,在恶意来临前,用银子抵挡住了村民蠢蠢动的爪牙,又是帮忙又是送钱,短短几日便是入得分毫不差。
不过还好,还好。
空寂的夜,唯有海浪与虫鸣应他。
只是,大黄本来就叫大黄吗?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
从前不沾阳春水的修长手指在这些日子的折腾下布满划伤,他却视而不见,手指一寸寸轻轻隔空,勾勒那人酣睡的消瘦轮廓,却不敢真切摸上去感受,像是生怕手上糙的伤疤和茧子弄疼了对方。
小傻子皱了皱鼻子撇撇嘴,从记忆深终于捡起两个字来――
终于摸索到正确答案的小傻子满意阖眼。
他这边倒是睡得香,哪青年因为他心中洪水滔天。
不认识他也就罢了,眼神不好使,脑子不灵光,是还给他认成了不同的人来。
有了源源不断的金大,自然也就没人觊觎那朵破碎的花。
只要他肯等,他的小花,总会记起他的。
他蜷在对方边,和衣而睡,卸下那些干练的伪装,委屈的像条弃犬,喃喃着主人的名字。
“......小宝......”
便了出来。
他想的痴了,仗着在梦里未醒,伸出狐裘里不安分的爪子冲着那眼睛方向去摸。那眼睛倒也不躲,任他乱摸,只是隐隐约约着的复杂眼神却叫小傻子读不懂。
他贪恋的缩在床沿,手臂虚搂着被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贫瘠的渔村,善意与温都奢侈得像梦。
那的躯僵伫立一动不动,因为那声无意识的轻唤,酸涩感涌上鼻腔,眼圈飞速泛红。
大黄的狗狗眼可不就是这样,总是漉漉眼巴巴瞅着自己,虽然十有八九是馋肉了。
这次他终于心满意足陷入沉沉梦乡。
在眼泪即将滴落到那人熟睡的脸上的前一秒,这尊石像终于破裂,捷的截住了那滴泪。
折腾到夜深,小傻子终于来了睡意,裹着狐裘安安静静趴在青年肩睡得餮足,脸通红。
总不能因为人家色黄色就叫大黄吧,也太草率了点,一点都不可爱。
过了好久,青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起,裹紧那人上的狐裘,轻轻的将人抱进室内安顿好,点上助眠的沉香。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骤然睁大,借着月光努力眨巴着,想要看清。
于是小傻子受了夸不好意思挠挠乐呵呵的笑。
“....小花.....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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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又长又直,随着呼微颤,坏心眼的青年没忍住用手指摸了摸,却见小傻子朦朦胧胧睁开了眼。
好在这朵无力自保蔫兮兮病怏怏的小花被卷到岛上没多久,他的忠犬便闻着味循迹而来。
“是大萝卜呢,小莲真棒!”
小傻子激动的指着那半个大白胖萝卜,朝青年咧开嘴来。
小傻子睡得深没出梦,只觉得眼前这人眼睛又大又深邃,好看得紧,只可惜看的不分明。只是记忆里好像也有双这样漂亮澄澈的眸子,那些欢愉的、嗔怒的、哀求的、悲恸的神情他竟是如同看过一般,于是便也能想象出这眸子里着情绪时的神采。
模糊的记忆里只闪过村口大黄的狗脸,是了!是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