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不要听风就是雨,”曹有些不耐烦,“你哪只眼睛看到曹某为难妇人了?不过几声杂音罢了,使君怕是没有休息好,听错了,不如回帐中歇息。”
“既如此……”刘备嗫嚅,“速战便是,何必为难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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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将军!高顺军出城!”
曹既想扶起刘备,又十分惦记战事,不愿与他多纠缠。只对众人冷声,“刘使君初来乍到不懂这些规矩,尔等速速进军,不得耽搁。”
刘备还想说些什么,帐外忽然有人传信,打断了这里尴尬的气氛。
曹回看着他,不解:“使君有什么话想说?”
商议军情的文武也都停了下来,看着刘备,军营安静极了,只有账外的喧嚣传来,隐约传来的淫乐声听得刘备心中发寒,不知那些女子是被割了还是被堵住了嘴,竟然连惨叫声也听不到了,只有一些男人发出的怪笑。刘备不知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冷血,还能如此冷静地判断局势,此时他也只能恭恭敬敬站在曹跟前,语气谦卑。
刘备一瞬间无力到了极点。
郭嘉跟在曹后,看到刘备还跪在地上,微微摇,转过来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
刘备站起来,紧紧抓住郭嘉双臂,“奉孝,你是曹公最信任之人,你去与他说,他一定会听的。徐州百姓感念祭酒恩德,必为君造生祠祀之――”
“喏!”众将不再理会刘备,鱼贯而出。曹看了刘备一眼,亦甩袖而去。
几位将士嗤笑一声,被曹瞪了一眼,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低下来。郭嘉面色沉静,观察着曹的反应。曹抿了抿,轻轻叹息一声,神情温和。
刘备放下手,抬起急切地注视着郭嘉,:“奉孝,你劝劝曹公,彭城人口稀少,如何经得起这般摧残?曹公想得徐州地利,亦不可失其人和,若取空城,得之无益――”
被刘备这样跪地一拦,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将士们面面相觑,须知战情紧急,刘备如此行事,可谓惑乱军心。曹虽然对他敬重有加,也不可能容他在战事吃紧之时胡言乱语。何况曹公常言“围而降者不赦”,未曾有过例外,众将领虽然看在曹的份上没有出声,却纷纷用怜悯的目光投向刘备,仿佛他已经注定成为阶下囚似的。
郭嘉深一口气,缓慢吐出,上前扶起刘备。
曹的突然发怒让刘备尴尬极了,曹也自知失言,上前宽,“使君莫担心,曹某自有分寸,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还是回去休息吧。”
“好!”曹抚掌大笑,“多亏了玄德告知我高顺的弱点,他果然上钩了!众将听令,从南门攻入,遇抵抗者一律杀之,悬其首于城门之上。百姓中有不肯言降者,尽诛之。”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曹公……”
刘备还想再说什么,郭嘉已翩然离去。刘备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空的军帐大营,心里有强烈的失落和愤怒涌起,但很快又被另外一种更加难过的情绪所淹没,无力反抗。
众将得令:“喏!”
“曹公不可!”刘备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悬于,“明公,抵抗敌军乃人之常情,派人劝降便是,若尽诛之,恐城中活口不足半数,徐州连年战乱人丁已稀,如此实不合情理,还望明公斟酌――”
“曹公前屠徐州,是为令尊报仇,为全孝……无可非议。”刘备几乎不知自己是如何出这番恬不知耻的说辞,但他只能着继续说下去,“如今吕布败局已定,绝无可能再与曹公争徐州,百姓慕曹公之威,必不敢相抗,曹公何不宽恕之,百姓知曹公……宽仁,必弃吕来投公,岂不宜哉。”
“刘使君,你起来吧。”
郭嘉扯开刘备的手,摇:“刘将军,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人能帮他救出陷囹圄的二位夫人,而他却为了自己一家团聚,便投降了如此罪大恶极的魔,在他边助纣为。亏他还相信曹只是为报父仇才屠戮徐州百姓,如今大仇得报,再不会行此恶举,只是那女子惨叫犹在耳畔,叫他该如何是好……
曹营将士未见过曹如此安抚一个男人。早就听军中传闻曹公待刘备颇为亲昵,如今亲眼得见,还是让人不敢相信。只是这刘备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些,仗着曹公爱,不知死活地对着军务方略指手画脚,若是当真惹怒曹公,只怕活不了几日。
“使君啊,你有所不知。”曹解释,“我也不瞒你,我军粮饷最多支撑十余日,若不速战速决,这样消耗下去上就要退兵回许昌了,只怕等不到百姓来投。”
“刘将军,你说的这些,曹公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