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无边无垠的大海,神通小队正在贴近水面的上空飞行。
阿帕在兢兢业业扮演一个飞行好伙伴,索卡在为破ku子向卡塔拉求饶,安昂在把方向的缰绳,而陈元白在zuo什么?
他在瞌睡。
兄妹的吵闹和飞行的风声gen本没有影响他的睡眠,夜以继日积累的疲倦如chao水将他压倒,在难得的惬意时刻将他不断沉进悄无声息的黑暗空间。
“你不能睡着。”
自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后背感受到巨大的推力,陈元白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白光,恍惚了许久,他才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在南极,而是在和安昂旅行的途中。
“嘿,元白,慢慢呼xi。”
等目光终于得以聚焦,他才发现索卡捧着他的脸,而他的手正紧紧抓住对方的右手臂,即便依旧穿着加厚棉衣,他也知dao其下轻则淤青,重则骨裂。
但对方担忧的表情甚至没有改变,仅仅是呼xi稍微急促了些。
随着状态逐渐恢复,陈元白也慢慢松开自己的手,直至放松全shen,放任自己靠在坐垫上,仰tou出神地看着海天颠倒。
“你还好吗?”
陈元白感受到索卡靠了过来,就像平时一样把重量转移到他的shen上,左手小心翼翼从他的右手心hua进来与他十指相扣,防止他再次失控。
“还好。”陈元白微微偏tou,lou出脆弱的脖颈,默许对方下巴靠在自己的肩窝,“只是我差点又完全睡着了。”
“我们很安全,你可以睡着。”
“我不能睡着,索卡。”陈元白叹了口气,“我说很多次了。”
“你在顾虑什么?”索卡ting起shen板,不赞同地审视他,“在南极,你或许在顾虑bu落的一切,但在这里,你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有太多了。”陈元白竖起左手指tou,一一列举,“食物,住chu1,旅行计划……”
“噢,推和拉,我不想听!”
索卡哀嚎一声,再次ruan靠在他的肩tou,见自己蒙混过关,陈元白也及时闭上嘴。
一声轻咳xi引了他们转过tou去,是卡塔拉。
她手里揣着feng补好的ku子,眯起眼睛,语气怪异:“虽然我知dao你们对彼此都没什么意思,但是有时候你们的行为总会让人产生误会。”
索卡还没反应过来,陈元白倒是先明白她的意思,随即低下tou去,nenhua的大tuigenbu未被棉衣遮挡而进入他的视野。
“哇哦,空dangdang诶~”
话罢,跨坐在他shen上的ma尾青年终于理解自己shen下的chu1境,不由分说把棉衣往下拉拽了几分,然后毫不留情赏给他一个爆栗。
“痛!”
卡塔拉对弯下腰抱手痛呼的自家老哥摇了摇tou,把ku子递给tou上冒出zhong包的陈元白,飞快挪动到安昂边上,远离两人。
索卡的手臂到底还是被罪魁祸首治疗好了,他用力甩了甩手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如同刚才的伤势从来没有在他shen上出现过一样。
“元白,我们的治疗师,你果然是最棒的!”
陈元白懒洋洋瞥了索卡一眼,rou着自己被打的位置,阴阳怪气:“对对,我知dao我是最棒的。”
“你在生气吗?”索卡坏笑着用右手肘戳戳他的侧腰。
“不,没有。”陈元白假笑着回答,“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宝贝。”
“呕,恶心!”
相比两人,安昂和卡塔拉那边要和谐得多――他们抓住霸王锦鲤的背鳍,随着它在空中与海水间穿梭,发出阵阵欢笑。
不过好景不长,霸王锦鲤被海龙兽吞吃,安昂只能带着卡塔拉急忙冲上岸,勉强逃过被巨物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