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陈元白观察金眼青年的神情，恶趣味地用严厉的说辞来试探：“事实是这样，但不能否认你一定程度破坏了他们的生活。”

        “冒昧了。”陈元白的笑容不改，将一颗水晶置于他们之间，“它与你的眼睛很般。”

        老板娘接过水晶，阳光穿过它在四周散落细小的七彩光点，她瞪大眼睛，低声喃喃：“真是美丽……”

        “我不认为大地之国的城池里会收水族的货币。”陈元白耐心地解释，“易物更能让人接受。”

        白发青年忽然上前拉住他的手，祖寇应激似的试图挣脱开，然而对方的力依旧雷打不动，他也就自暴自弃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入市场。

        陈元白好笑地看着对方赌气般的模样，转移话题：“走吧，我们去换点干粮和医疗用品。”

        陈元白很快相中了一个摊子，在他在摊位前站定时，老板娘对他抛了个媚眼，柔声细语：“要什么，小帅哥？”

        这逗乐了老板娘，她的手帕向前抖动一下又掩住嘴，装作害羞的模样：“说什么呢，小帅哥，我结婚了。”

        “……我没有给虚子岛带来战争。”

        等城门全封闭发出声响之时，陈元白猛地被推远，除此之外，对方意外的没再采取其他过激行为。

        “放心吧，我的好东西多着呢。”

情：“你们进去吧，在奥舒玛城很安全。”

        “太好了，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陈元白依靠着货架，与对方拉进距离，“不过，我没有通货币，或许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目的达到了，他就没有再和对方继续闲聊的必要，转过去，祖寇已然不在他的后。

        这个字眼显然引起他的注意，金黄的眸子又看了过来，其中充满了疑惑。

        祖寇言又止，最后他把扭向另一边，不去看白发青年。

        “你也是。”陈元白将肉干收进布袋，“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闻言，他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十指收紧，皱眉，然后咬住下，一系列动作非常熟练，几乎是习惯。

        见金眼青年抬起，他再次重复：“一个善意的谎言能够方便我们行动。”

        “我不认为那是善意的。”祖寇不满地反驳，“你在污蔑烈火国，这是善意的吗？”

        祖寇上下打量他，表情更加疑惑：“那你用什么换？”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补充点易携带的食物。”

        居然在意的是这个吗？

        “你没把战火蔓延至虚子岛，这也是大家永目共睹的。”陈元白改变口吻，温和地安抚对方，“刚才只是一个谎言。”

        沉默许久，陈元白终于听到对方的声音。

        等对方把玩结束，陈元白才问：“喜欢吗？”

        “你真会抓人心，小帅哥。”老板娘很爽快从货架中拿出五包肉干放到他的怀里，“三包是交换，还有两包是你应得的。”

        “祖寇，你可以不服，但你无法否认我的‘谎言’，某种意义上，它也能是事实。”陈元白说，“现在全世界都知烈火军到侵略别人的家园。”

        “这个肉干非常适合，是优质的土拨兔肉。”老板娘起油纸包遮住下半张脸，微微眯起眼睛，“只需要5文一包。”

        “噢！”

        陈元白点了点，带着祖寇缓慢走入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