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在zuo甚?”
刘备的声音遥遥穿过厅堂,诸葛亮的笔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埋下tou与浩瀚公务zuo起斗争,一笔一画写得极端庄,几乎挑不出一点错chu1来。直到刘备的衣角在门口闪动,要进来通传的小童被和蔼的声音拦下,诸葛亮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将衣裳上久坐压出的褶皱抚平,等到刘备迈进房间时,诸葛亮正好准备妥当,一丝不苟行了个板正的礼。
刘备便zuo出他惯常面对诸葛亮这幅模样的,无奈的表情,他知dao诸葛亮的xing格是如何也扭不过来,只好以自己的方式惯着他。待诸葛亮将将站正,刘备便急忙给诸葛亮看他怀里的东西:那是一只小狗,浅黄色的,此刻正乖顺的窝在刘备宽大的衣袖里,表现出一副警觉的样子,耳朵四下转动,兼嗅闻着这间屋子里陌生的气味。
“今日与宪和去市集上逛了逛,不料想得了它”,刘备颇有几分见猎心喜的得意,向诸葛亮炫耀起来,“眼睛亮牙口好四肢长,日后狩猎有它,必是一只兔子也走不脱了。”诸葛亮点点tou,与小狗对视片刻,心里倏忽间只觉得这小狗的眼神与刘备颇有几分神似,干净的,简单的,澄澈的,让人很容易便卸下心防,在某一个瞬间突然被他俘获。
刘备随手捡了个坐垫,自然的坐在诸葛亮的案边,一手搂着小狗,又随手拿起一卷已经批复好的文书翻开,眉tou轻轻蹙起,“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来问你。”
诸葛亮将那卷东西从刘备手里抽走放回原chu1,重新拿起笔,从未chu1理的书卷中又抽出一叠,三两下扫完,提笔写了几个字,才缓缓开口,“他们谨慎些也是好的。”
房间整个安静下来,只留下刘备时不时逗弄小狗的声音,诸葛亮借着低tou的姿势时不时向刘备那里投去一眼,看着小狗因为刘备轻搔下巴的动作而舒服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心里忽然腾地燃起一把火,眼前的字游离起来,竟是一点也看不下去了。
“孔明可是累了?”刘备注意到诸葛亮批阅的速度明显的慢下来,于是站起来,将手里的小狗交给旁边的侍从,自己站到诸葛亮shen后,手指搭在他的太阳xue两侧,柔柔的转着圈按压。
刘备的手上有长年持剑留下的茧,诸葛亮闭着眼ti会那种独特的cu糙感,胀痛感渐渐退去,但心tou的火却越燃越旺,直烧得他渴。
他蓦地睁开眼,倒将刘备吓得停了手上动作,“可是用力重了?按得你疼了?”他垂下眼,让人咂摸出几许委屈的意味。
“没有,”诸葛亮摇摇tou,仿佛怕刘备还不相信似的,又补充dao,“已经……不难受了。”
他像在烈日下赶路的行人,渴得要命,只盼着远chu1或许有点阴凉乘一乘风,有chu1泉眼来解一解渴。但等到思绪收回,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死死的钳住刘备的手腕。他张口结she2,百口莫辩,急于收回手,又要为自己的失态请罪,一时间竟不知该zuo些什么,愣愣的瞧着相握的手。刘备搭住他的手背,颇为关切的瞧着他。
“孔明想来确实是累了,去躺会吧。”
他并不困,也不因为公务而疲倦,只是躁动而已,心里的火熊熊的烧着,不知dao是因为刘备手的温度,还是窗外蝉鸣,直叫得人心烦意乱。
“没有累,”诸葛亮试图斟酌字眼,他到底与刘备确定下隐秘的关系不过寥寥几月,仍不能够确定自己的主公到底能够承接自己如何的yu念,而诸葛亮总是不愿zuo没有把握的事情。
刘备看着诸葛亮yu言又止,几番思索仍难将话说出口的纠结模样,ti贴的先开口打破这样的寂静。
“孔明说不累,那必然是想zuo点别的事了。”
诸葛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团要烧尽shen边人的火,旺盛的生长着。
“都可以,孔明值得一些奖励”,刘备在诸葛亮手背摩挲两下,“先生应得的。
诸葛亮决定冒一下险,他翻箱倒柜找出还未来得及用上的麻绳,替刘备褪去外袍,叠齐整放在床尾,桩桩件件极有条理的zuo着,如同他应对棘手的公务似的拆解开,仿佛急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孔明这里还有这种东西?”
“总是有备无患罢了。”
担心过于cu糙的麻绳会磨伤pi肤,诸葛亮留下了最里面的中衣。刘备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诸葛亮用绳子绕过脖颈xiong口,将xiongru勒出饱满的形状,再将他的双臂折到背后捆紧,双tui被打开到有些酸痛的角度,绳结均等的分布在大tui小tui贴合的feng隙chu1,乍一看倒有点像要被放上蒸笼的螃蟹,刘备腹诽,自己三顾请来的军师,不仅军政之事颇为得心应手,连这等事情都zuo的恭敬有加。
“要蒙眼吗?”
诸葛亮将刘备摆弄成跪趴的姿势,他便只能转tou,侧脸贴着锦被去问,进行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