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一的真实。
在不见天日的摇篮里,须佐之男已经感知不到时间的变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肚腹随着卵的成长日渐隆起。【我会生下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他在昏沉之间思考着,那些卵破壳之后会诞生出什么怪物,又或者会直接不顾母的死活破肚而出。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是日渐膨大的肚腹,往四肢蔓延的酸痛,让还是个少年的须佐之男禁不住恐惧,既害怕肚被撕裂的痛苦,也害怕从自己内诞生出更多为祸世界的怪物。那些肢在确认受孕的母被安稳放置在摇篮里之后,就沉寂得像冬眠了一样,没有了亵玩他的肢,须佐之男很容易就积蓄起一些力量,他将那点微弱神力凝聚在掌心,狠狠劈向已经隆起不小弧度的腹。
……他被阻止了,而阻止他的人,也正是他自己。
“怎么…回事……?!”他的擅自在手掌快要及腹时卸去了力,让那落在肚上的掌心轻柔得像是一个母亲正在感受腹中幼子的胎动。
但须佐之男并不想成为怪物的母亲,他不爱甚至是厌恶着寄生在他内的卵,可无论他再怎么使力,他的也不到对腹中幼子下手。可怜的少年圣子哪里能想到,内的卵汲取着母养分的同时,也在用自来自父亲的力量污染母亲的,若是须佐之男用积攒出来的那点神力去查看自己的,就能看到紫色的神力已经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将他污染成邪神眷属般的存在。
既然是邪神的眷属,又怎么会允许母伤害他腹中为邪神心打造的躯壳呢?
被惊醒的肢们缠绕上他的双,“真是好极了……”邪神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唔!……”须佐之男痛呼一声,那带着怒火闯进他内的肢异常凶猛,它直直往子进发,而食髓知味的口仅仅被重重捣了几下就柔顺地迎接了它的进入。
“不……不要……”须佐之男脸色煞白,他能感觉到卵被肢带动着来回动,子被撑得胀痛,肚上乱动的凸起清晰可见。
“这么讨厌的话,就帮你毁掉吧?”
肢更加用力,仿佛要将脆弱的卵捣碎,须佐之男护住小腹想阻止这场暴行,但只能在外无措的手又怎能阻止来自内的惩罚呢。他哭泣着说自己会好好保护它们的,哀求邪神放过那些可怜的卵。
仁慈的邪神允许了,那肢在子里交代了一大黏后就退了出去,须佐之男蜷缩着抱紧鼓胀的小腹,再没有危险的念,他被彻底驯服了。
乖顺的母极大的取悦了邪神,八岐大蛇常常会在他脑海里赞叹,他的是那么美妙,那么的好用,简直生来就是为了成为祂的母。
但生产才是苦难的开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须佐之男,分娩是这样痛苦的事情。他蹬着双挣扎,无助的哭泣,怨恨着邪神又呼喊邪神的名字,但他没有得到回应,而那位邪神甚至是他痛苦的源泉。疼痛越来越厉害,他在摇篮里泪,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卵在努力想要出生,它在拼命地要离开他的。那两枚卵强的撑开他稚的口,在他的阴里缓慢艰难地爬行,让须佐之男疼的死去活来。
卵们毫不留情地往外挤,似乎急于降生,又或者急于结束须佐之男的苦难。他尽量张开,强忍着几乎能让人昏厥过去的痛苦,努力合它们的行动。快出来吧,他绝望地想,哪怕是立刻让我死去……
不,我不情愿死,至少,让我看看我的孩子吧。
他像极了一个心系孩子的好母亲,全然忘记自己之前有多么贞烈,多么痛恨寄生于腹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