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要问的问题已经被两个警察换个角度问出来了，那么……

        星间裕也稍微思考了一下：“……关于那位大人，我其实没有见过他。或者说，组织里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代号成员就没有人与他有过当面交，就连我也只和他有过三次视频通话，数次邮件往来。除去提及到的一些任务内容，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我能看出他的多疑、谨慎与危险，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老迈？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如果你们想了解到关于他的更多情报，我建议你们从四个人上下手。”

        其实，星间裕也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这个——安室透今晚为什么去工藤宅？

        只是省略了所有前因后果，只告诉了他们一个事实而已。

        车里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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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景光与降谷零其实称不上多么了解星间裕也，但是唯独在的领域，他们各自与星间裕也还是有些默契的——也就是说，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听懂了星间裕也的言下之意。

        “……那天车厢爆炸后，琴酒和伏特加到现场确认，我和贝尔摩得也在场，之后出了一些状况，我和贝尔摩得先离开了，后来有一些消息传出来，说是琴酒亲自向那位大人确认你已经‘死亡’。”

        星间裕也稍作停顿，然后转守为攻：“我想知，我的‘死亡’是怎么被确的？”

默契。

        “第二个问题。”诸伏景光打断了星间裕也的走神，“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知我的份的？”

        更别提，数年之前他们三人还有些更加荒唐的过去……

        但是被他们这么一问，星间裕也反而不需要问了。

        星间裕也立刻出了愉悦的笑容：“太好了，请到我住的地方喝杯热茶吧。”

        他却犹豫了一下，才问出口：“波本，我‘死后’……你有没有见过琴酒？”

        接下来，该到星间裕也的第二个问题了。

        星间裕也等了大约两分钟，终于听到了诸伏景光有些艰难但是无比清晰的声音。

        降谷零对于这句“波本”也没表达什么看法，只是有些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星间裕也，随即说：“见过，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这个问题，只能由降谷零回答。

        到了星间裕也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这笔一次交易的最后一个问题。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却本没有犹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直接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静。

        诸伏景光安静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鸭帽的帽檐挡住了他的大半神情。

        “景光。”星间裕也换了个称呼，语气也变得柔了一些，单手撑住坐垫，支着，略微收颔望向侧的黑发男人，“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

        偏偏这个事实，已经被两个潜入搜查官发现了一大半，那么再抛出来也不是需要迟疑的事情了。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沉默一时，倒不是对星间裕也的回答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星间裕也的回答显得尤为慷慨大方，他其实可以不告诉他们后面那四个名字。

        “我就住在这附近。”星间裕也可从来没有保证他会说百分百的实话，再说了，他也没说假话，他确实住在这里。

        这个答案让两位潜入搜查官不可避免地情绪低沉了下来。

        ·

        他们在黑暗中挣扎，经历的所有却都没有来自后的一枪更令人心痛。

        星间裕也点了下：“我知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们可要谨慎一点。”

        那个时候是波本与苏格兰，现在可是降谷零与诸伏景光。

        星间裕也不知“安室透”的真实份，虽然知他的外号是“Zero”，之前也喊了一次，但此时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更加熟悉的称呼。

        “……没有。”

        首先发问的是降谷零：“关于组织的‘那位大人’，你有多少可以告诉我们的？”

        诸伏景光与降谷零不需要商量，很快同意了星间裕也提出的交易。

        ·

        星间裕也失笑：“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其实你心里也该有答案了才对——因为警视厅公安里有组织的人，而且职位不低，至于是谁，我就不知了。”

        星间裕也听完，有些出神。

        或许是诸伏景光离星间裕也有些太近了，他的热量总是源源不断地传来。星间裕也心里有正事的时候还能忽略，正事忙完，就不可抑制地心猿意起来。

        “琴酒、朗姆、贝尔摩得，以及雪莉。最后一个，准确来说是雪莉的父母，她本人可能也没有太多能帮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