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踏进那间病房,看到陷入沉睡的形如枯槁的叶成时自己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
在最久远的记忆中,他还会慈爱地抱着她哄。
慢慢地,慢慢地,爸爸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妈妈从不在意,只是温柔又从容地陪着她zuo每一件要zuo的事。
妈妈的病来势汹汹,前前后后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像是liu星一样划过天际她的生退出了她的生活。
妈妈的骨灰盒被埋在墓地的那天,叶成喝了很多酒,发疯一样地砸了妈妈为数不多的东西。
第二天就把妈妈的衣服烧了,一件不留。
第三天就把那无chu1安放的恨转移到了她的shen上。
第四天带回来了一个温声ruan语的女人,还有一个比她小四岁的男孩。女人叫陆玉柳,男孩叫叶鸿远。
是她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联系她的是叶鸿远,告诉她叶成快要死了,问她要不要来见最后一面。
现在她见到了,似乎也就那样,宛如陌生人。
睡饱了的叶成很有jing1神得赶在午饭的饭点上醒来了,见着她倒也不惊讶,只是摆起了父亲的架子指挥:“布菜。”
叶子坐在病床边,取了一双筷子给叶成夹菜。
叶成的脸上lou出一种怀念似的表情,紧接着lou出诡异的笑,“你妈当年也是这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清高样子,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进了我家门。”
“结婚生孩子了?”叶成摆着长辈的谱问。
叶子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没结,有孩子。”
“是你妈的种,能zuo出未婚先孕这种辱没家风的事。”
叶子把筷子随意丢在了桌上,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现在在zuo什么?”
“念书。”
“孩子谁带?”
“叶姨和叶叔。”
叶成的脸上一下子多了好几种表情,像是将死时的狰狞。“是叶挽秋和叶正秋吧,一个贱人一个杀人犯,你shen上liu着林挽月的血,你和她们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货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着瞪圆着眼睛如同疯子一样的叶成,叶子起shen倚在病床旁的窗台上,避免沾到唾沫。
“你就那么贱,要tian着脸凑上去给他们踩。”叶成骂完还嫌不解气,但他的shen子却负荷不了他的满腔怒火,躺倒在被撑起来的病床上。
“我妈妈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去找叶挽秋,我当然要听妈妈的话啊。”叶子以确保叶成能听清的声音轻声说。
叶成的左手拍打着病床边,嗓子嘶哑着喊:“你和你妈那个贱货一样,都被叶家那两个贱人耍得团团转。”
“你以为你妈是个好东西?你以为你妈爱你?你以为叶挽秋那个贱人疼你?蠢货,你妈那种瞎眼又自私的贱货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shen上liu着我叶成的血,你妈恨不得掐死你。”
隔bi床的老tou听不得这些,拿了一个香蕉砸在了过来。
叶子走过去说了声抱歉,拉上了两个病床之间的帘子。看着叶成扭曲的右tui问:“你从来不说你的右tui为什么会瘸,是叶叔zuo的好事吧?”
叶成似是被戳中了痛角一样,恼羞成怒地骂:“你跟你妈一样,都是凑上去给别人玩的贱货,别以为我不知dao你当年是怎么被退学的。”
叶成ying撑着shen子坐直,逞强地继续骂:“你妈被林家卖给我是她的报应,早死是她心里有人不守妇德的报应。”
“你shen上留着你妈的血,你也不会又好下场,被男人玩完就丢都是你的报应。就连你那个孽种也不会有好下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