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
“凭什么啊。”
声声质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走了,她被困在了牢笼里。
叶子没想到自己还能出来,她望着蔚蓝澄澈的天空,泪水模糊了视线,难过的情绪裹挟着心脏发出阵痛,坠落感产生的晕眩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如秋日里的落叶般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可是落叶入土能化作花泥守护jiaonen的花朵,她倒在地上能zuo什么呢?
眼前飞过几只小鸟,不一会儿传来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清脆悦耳。
叶子活动了几下麻掉的tui,胳膊撑着地爬起来。她怕在这里躺久了,又会引来一个菩萨扶自己起来。
走到路边,举目四望,陌生的地方让她觉得掏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导航回家。
按着地图走,是不是就不会遇到歪路了?可转念一想,地图上没有孟宴臣,走哪条路都不算歪路。
发完了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沉默着走了一路,叶子觉得也应该要清醒过来了,可她觉得她还想发疯,只是理智告诉她已经没什么底牌去发疯了。
她停在了便利店门口。既然不能发疯,那就买醉吧,总不能连买醉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打开手机,看到了合租室友发的退租消息,说是东西都搬完了,以后不必再联系了。
叶子发了句好,得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她的,她有了一个可以放任自己喝醉的地方。没有别人的嘲笑,也不会有菩萨来怜悯她。
哦,也不对,过路菩萨已经功成shen退了。
叶子比对着价格挑了一大袋的酒,打开屋门,扫视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tan坐在地上,从袋子里取出一罐啤酒。
有些麻,并不算好喝。
这些年的她一直都很忙,好像都没有什么时间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喝酒。她确信自己从未醉过,但她怀疑那晚她的脑袋里全是酒,事实也证明了:醉的是她,而非孟宴臣。
孟宴臣怎么会醉呢?即使这世界上所有人都醉了,他孟宴臣也不可能醉。
叶子被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孟宴臣吓了一tiao,猛灌了一口啤酒,把空dangdang的啤酒罐砸在地上。
咚的一声,像是砸在孟宴臣的脑袋上,似乎这样就可以让他那装满了怜悯与傲慢的脑袋不再高高在上。
可孟宴臣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孟总,叶子只是他孟宴臣闲暇无聊时逗弄几下的自以为是的小丑。
她这个小丑模仿着蝴蝶,想要受到孟总的关注。东施效颦,为人唾弃。
这样的手段太卑劣了,可她如果不这样zuo,她还能凭借什么来xi引孟宴臣呢?她不知dao,也不敢保证她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太糟糕了,这样的念tou太糟糕了。
孟宴臣太让人难过了。
喜欢孟宴臣太让她难过了。
她不想把自己比作小丑,也不想被人说是只能在暗夜中出动的蛾子。
引以为傲的小聪明被贴上心机的标签,一次次的靠近被说成是贪图钱财。她清清白白地走了二十二年正dao儿,第一次动心就走了歪路。
每见他一次,她对他的喜欢就更深一层,直至孟宴臣醉酒后脆弱而痛苦liu泪的那晚,她的心彻底塌陷。
空的啤酒罐被随意扔在地上,她又打开了一罐。
脑袋还在正常运转,一帧又一帧的回忆闪过,停在了不可辜负的爱情那一chu1。
唯有美食与爱情不可辜负,这句话不是她编造的,可她没有解释,只是顺着孟宴臣的思路往下说了。
她在孟宴臣面前,渺小得连辩解都失去了意义。
就像那只被孟宴臣打碎的粉色花瓶,他对她的蔑视与偏见早已显lou端倪,她的难过和yu言又止被埋藏在心中无人得知。
孟救世主什么都不知dao,什么都不信。
又一罐啤酒落肚,她的脑海中还有孟救世主的shen影。
他不应该出现的。
叶子打开了白酒的瓶盖,烈酒浇hou的刺激让她差点吐了出来,hou咙仿佛被灼烧了一般。
一口又一口,孟救世主在她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了。
酒瓶从手中脱落,救世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