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大白猫更加不高兴起来,几次都在磨爪霍霍想要回击一二。
但眼看酒吞跟在母猫侧拦着一个还要挡着另外两个,猫窝里唧唧乱叫的小崽子没了猫护着,叫得越来越凄惨,他终是狠狠一抖尾巴,扭往灌木丛跑去。
只听得后几脚步声跟着窜了过来,一直撵到茨木过绿化带几步爬到树上,才堪堪停止,茨木没有停歇从树枝间几个跃,一直到躲进了一建筑院内,才面带赌气地停下脚步,愤恨地啃着自己的爪子,将那指甲当成母猫和酒吞的脑壳去啃咬。
奇耻大辱,气到闷。
等到酒吞找来时,茨木还躲在那墙上的一丛常青树枝丫之间,见到是他来寻,甚至不动声色地往回缩了缩,若不是那鎏金色的双眼和两个小金果一样在树枝间发光,酒吞还得费一番力气才能看出来他猫在了哪里。
饶是如此,大白猫发现自己暴之后立刻眼睛一眯,扭将脑袋埋在了爪子里,不太想搭理酒吞的样子。
这耍的小孩脾气让酒吞也一阵无奈,费劲钻进枝丫之间,在一片阴影里摸到茨木前,低去嗅闻大白猫的耳朵,对方一摆,压成了飞机耳死活不肯让酒吞碰。
“生气了?”酒吞好声好气低下问。
茨木没有言语,动了动屁发现后是纠缠的树枝无路可退,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烦躁地探朝墙下方看,但如今冬日里灌木丛叶子落了个七七八八,没有树叶的缓冲下去枝子会刮肉疼,何况自从被酒吞从墙叨住后颈那一次开始,他对于在酒吞侧往下产生了点心理阴影,此刻避无可避也不敢再贸然伸朝下跑了。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让猫秃。
茨木了鼻子选择把转了个圈,用一个大白屁对着酒吞,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事论理当然是他有错在先,何况那是带崽的母猫,在他的原则里便是弱小,本就不该有意去分个高下,也从不屑于在这种弱小上彰显他茨木的战斗技巧。
可一想刚才这几个所谓弱小对他连打带咬好几次,惹得他狼狈逃窜,丢脸丢到姥姥家,又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暗当初就该狠狠地打一顿那三只敢挑战自己的弱鸡,确立自己的地位,不什么酒吞的所谓母猫需要照顾不能打的叮嘱。
想着想着他更气自己也不知为何,竟会下意识选择了忍气吞声跑开,现在反过味来总觉得这事显得自己没骨气被酒吞压制着怕了似的,但已经都跑到了这里,想那么多也成了既定事实,不由得气恼更狠。
忽而侧一热,他脑袋一歪看见酒吞那颗红棕色的猫已经凑到了耳边,看着是要哄他的意思,眼看茨木冷着一张脸,竟然还出了讨好的表情:“真生气了?”
气气气,气你个大鬼,这会儿恨不得只把你咬死在这里,茨木冷冷地斜睨他,不想下这个台阶,板起脸来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推开了:“!”
“别生气,”酒吞被他推着,只能瘪着嘴糊说,“你当着母猫的面打小猫崽子,被揍是肯定的,但小猫崽子的不对在前,我已经和她们解释过了,她们知自己错误,要给你歉。”
“不需要,”茨木嫌他靠得自己太近,只能尽力往里更缩了些,努力躲酒吞远点,“母猫的本能罢了,又不是挑战我实力,我没有生气。”